正当肖逸璇在亭中与自己的三名侧妃嬉戏打闹之时,京城某处,一座阴暗的房间之内,几道身影正围坐着,在他们当中,一道看似娇弱的身影正跪在那里,衣衫半解,露出着大半个脊背,细看之下,正是之前乔装成秦晓晓的那名叫做紫筱的女子。
而在这紫筱身边,还有一人,正一下下地挥舞着手中的皮鞭,狠狠地抽打在前者的背上,手上用的劲道极大,每每挥下,便会在其背上留下一道血印。
紫筱口中咬着一块软木,纤细的身子每随着一次皮鞭的落下便会猛地打个颤子,可是她的骨头却是硬的很,自受刑开始到现在,愣是没有吭出一声,就那么硬硬挺着,待到那挥鞭的人最终退下时,她的后背已是被鲜血糊满,惨不忍睹,整个人也浸成了一个汗人。
“这七十七鞭,就叫你长个记性!下次若还再犯,我必容不得你!”
下一刻,就见那周遭围坐的黑衣人当中,一名须发皆白的健硕老者开口说道,却正是刚刚从宫中逃出不久的林天明,只见这林天明长相方正,面容精干,有着与其年龄不大相符的伟岸感,只是其鼻梁处横贯整个脸颊的一道狰狞伤疤却是将这份伟岸毁去了几分,转而叫其带上了一抹狰狞,在这昏暗的烛光之下,这份狰狞更是分外明显,叫人不寒而栗。
“谢师父宽宏!”
话落,就见紫筱咬牙闷声回道,接着竟是不顾后背伤口撕裂的疼痛,重重地给林天明叩上了一礼。
此时,坐在林天明下首的一名年轻男子看着勉励强撑着的紫筱,心中不忍,为自己打了打气后起身说道:“师父,其实紫筱也是为了我们的大业着想,我等潜伏宫中十几天,主人那边却迟迟不来音讯,她必是害怕日后秦子弦那边事情败露,叫人再难寻到机会,这才耐不住性子出手,而她既然胆敢选在那时出手,便说明她已经是抱了必死之心的,还请师父就不要再责怪于她了!”
“笑话!”
话落,就见林天明冷笑一声,开口讥讽道:“寻不着机会?如果按照计划行事,她又怎么会寻不着机会?你我潜伏宫中,她顺势成为太子侧妃,等到九月初一外国使臣们一到,便与我们里应外合,将那太子和蒙古王子一同杀死!等那二人一死,便通报蒙古那边的人,叫他们在那边散播消息,挑起两国猜忌,最后再将蒙古使臣队伍半路截杀,毁尸灭迹,如此便大事可成---可是你,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以为我会不知道么!?”
说着,就见林天明心中火气,一脚踹在紫筱肩膀,将其踢翻在地,继而怒道:“你不就是怕那狗太子在这段时间之内霸了你的身子,所以才赶在选秀的时候出手?再者说了,光杀掉那个狗太子有个屁用?你说是为大事捐躯,难道真就没有抱着一死了之,继而从我手中脱身的心思?”
“徒儿不敢!徒儿不敢!”
闻言,紫筱当即大惊,颤颤巍巍地由地上爬起,重重地向林天明扣了一头,颤声道:“徒儿真是怕朝廷将那秦子弦其实并无女儿的事查出,以至于我潜伏不成,再加上选秀时恰好有弓箭在手,皇后也突然到场,这才起了就此行事的心思,徒儿的人和徒儿的心都是师父的,绝不敢生起半点异心,还请师父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