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於致远做错了事,明明是他强罢了任清池多少年,为什么他却好好的坐在凳子上,一身名贵的呢子大衣,人五人六的,而自己的女儿却要遭受道这样的侮辱!
“於致远!你这个卑鄙小人!”莫少言双眼大睁,死死的盯住於致远的前胸,如果他的眼睛里能飞刀子,恐怕早已经将於致远开膛破肚,将他的内脏全部揪出来喂狗。
“你折磨我的女儿这么多年还不够,居然还要这样折辱她!我饶不了你!”莫少言的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哀嚎,一想到莫清城此时此刻的遭遇,他就痛不欲生,滚滚热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Well,”於致远松开二郎腿,从铁凳子上起身,将手套拿好。他耸了耸肩,在跪倒在地的莫少言身前,於致远的身材显得异常高大。
“好个你饶不了我,”他轻蔑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张名片,对着莫少言的脸扔了下去。
“我的新地址,随时欢迎你来报复我!”於致远上身前倾,将嘴凑到莫少言的耳边,小声说:“我等着你。”说完,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莫少言被於致远的轻蔑彻底激怒,他张开嘴,朝着於致远的耳朵拼命咬下去。
於致远仿佛早有准备,轻盈的扭头,莫少言扑了个空,由于用力过猛,将自己的下嘴唇咬破一大块,咸腥的血从唇角流出,越发显得莫少言的脸狰狞恐怖。
於致远轻笑,他最喜欢欣赏莫少言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从七年前开始。
每次一说完莫清城的状况,莫少言总是要这样气急败坏的诅咒他,张牙舞爪来抓他,而莫少言身后的铁链和手铐脚镣的活动范围有限,於致远正好能看到莫少言狂怒的一面,和拿他又无可奈何的沮丧挫败。
他最喜欢欣赏敌人这种无奈的表情,尤其是莫少言的这种表情。於致远从小屋中走出,关上铁门,里面莫少言的咒骂声仍然不绝于耳。关典为皱了皱眉,对身边的人挥挥手。那人一身狱警服装,见关典为对他使眼色,心中也会意,对关典为点了点头,三下两下将狱警制服脱掉,手拿警棍进了小黑屋。
不一会儿,几声闷哼响起,待那名狱警再出来的时候,警棍上已经沾染了斑斑点点的血迹,而小黑屋里的莫少言也没了声音。
“於老爷子,不好意思,我们没有管教好这名罪犯。”关典为赔笑着说道。
“呵呵,没关系,你做得很好。”於致远拍了拍关典为的肩膀,脸上展露出一抹和蔼的笑容,说完,又跟在司机的身后,离开了这间豪华的牢房。
“咝……”浑身像散了架子似的,酸痛难忍,莫清城用力的张了张眼皮,上眼皮却沉得很,她费了好大劲,才张开一条缝。
周围全都是白色的墙壁,屋子里充斥着一股消毒水气味,边上的仪器不时发出“哔、哔”声,莫清城意识到,此时自己是在医院里。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子,刚一用力,腰部仿佛要断掉一般,痛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她赶忙停止动作,这种痛她没把握能够忍受下来。
莫清城张了张嘴,本想喊人过来,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丝声音。她默默的将眼睛闭上,立即用异能在自己的周身游走一圈。
这时,耳旁一个声音由远及近传来。“你放心吧,她的状况还好,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说实话,从33楼掉下来竟然还能活着,这真是一个奇迹。”
听口气,说话的应该是一名医生,只是,他在跟谁讲话?该不会是……於浩南吧?该不会自己硬着头皮跳楼,最后兜了一圈,还是被於浩南抓回去了吧?
莫清城一阵心悸,想到於浩南,她就浑身发麻。这幅样子被他抓回去,不知道会被他折磨成什么样子,尤其是他老子搬出的奸杀令,比起被杀,她更怕被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