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把这几个字念出来后。|大伙好长时间的一段沉默。
我打破这种恐怖气氛:“你们发现没有。这句话不大对。”
桃花问:“怎么不对了?你又不懂这种字。”
我说:“你看啊,进来要杀,出去也要杀。既然进来就杀了,出去的的时候还怎么杀?除非一次杀不死。既然第一次有活下来的希望,第二次也有。所以,这个石碑是骗人的。”
老婆婆摇摇头:“荒山离奇古怪,每一处都有它自己的用意,不会在这立个石碑吓唬人。”
既然这间石室没什么好转的,大家纷纷离开,向角落里的小门涌去。
穿过小门,后面是一个更大的石洞。我拿手电扫了一圈,没有看见对面的洞壁和头上的洞顶。
一进这间石洞,大家就分散开了。我只看见许多手电的光电正在远处乱晃,根本看不清谁是谁。
“桃花。”我喊她。
桃花在远处应了一声。我循着她手电筒的光电找过去。
我对桃花说:“咱俩在一块,这里太大,千万别走散了。”
桃花“嗯”了一声,目不转睛得盯着墙上看。
我随着桃花的目光看去,我看见墙上画着壁画,颜色鲜艳,好像是用鲜血涂上去的一样。
这壁画太大,而手电的光源太小。我和桃花两个手电都照在上面,也只能勉强照亮四分之一。不过,只是这四分之一也够了。
这壁画是一幅幅小图拼成的。头尾衔接,有点像小时候看的连环画。画面很简单,有的地方甚至只有一些线条。但是,这不影响其生动。
我很喜欢这种叙事风格的画,于是饶有兴趣得看起来。
等我看见画面的内容时,不由得心头一震。这场面太熟悉了。
在一处山谷中,无数的士兵正在围攻几只巨大的老鼠。|这个地方曾经多次出现在我的梦里。
这些实在太大,人站在它的面前,即使伸直了胳膊都够不到它的肚子,只能用加长的长矛,才能刺穿它们的腹部。
如果不是有旁边的树作为参照物,我几乎要以为,这是小人国与田鼠的战争。
画面中,老鼠青面獠牙,长着血红的眼睛,所过之处,身后总会留下一片死尸。它杀人的方式很残忍,几乎不留下全尸,不是断头就是缺胳膊少腿。但是士兵们始终在不屈不挠得战斗。
这画面很血腥,再加上鲜艳的红色,看得我有点发毛。
在后面的画面中,这些士兵逐渐放弃木棍,开始使用弓箭,而且,不再和老鼠们在平地接战,只肯埋伏在高处放冷箭。
这个过程虽然只有短短几幅画。但是。我能想到这其中经历了多少艰辛,这些人在苦海里挣扎了多少年,死了多少兄弟丈夫。
采取这些措施之后,人类明显很快占了上风。画面中,总是有一两只巨大的老鼠被射得像一只刺猬。然后倒在地上,被人们拿刀割成一片一片吃掉。
我心有余悸得拍拍胸口:“还好,这些老鼠虽然巨大,倒不是像黄金鼠那样刀枪不入。”
在这幅画的最后,是成千上万的人。他们个个拿着武器,正从一个山洞里揪出一只巨大的老鼠来。
这只老鼠与之前那些狰狞的面貌不同。它显得很肥胖,而且没有青面獠牙。
这只老鼠被五花大绑得押到刑场上,然后刽子手挖出它的心脏来,抛给台下的围观者。围观的人群引起一阵骚动,纷纷去抢那颗心。
画面到此而止。我能想象出来,当时那种热血沸腾的场面。
我和桃花都没有说话。我隐隐约约觉得,我正在接近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有多么重大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与我做过的梦有关,与解除我身上的蛊毒有关。
我和桃花绕着墙走了一段,开始看第二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