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渝霞惊呼。“程杰?他回来了?消失了五年,他怎么找到你的?”
“他现在可牛逼了,师长,知道吗?现在他可是师长。”谈起程杰,秦寿又是心慰又是羡慕。现在这个时代,比拼的不是能力,而是家族背景。
不过,陈渝霞的心神并未放在程杰上面,细眉紧蹙,哼声哼气继续追问。“那你都喝醉了,怎么又和那个女人缠上的?她是不是小姐?是不是你和程杰喝过酒去找的乐子。哼,你们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酒后就喜欢找些事情祝兴。”
“你想像力也太丰富了一点吧。”在茶几干净的烟缸中掐灭烟头,秦寿谄笑道:“亲爱的霞姐,我都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还能上哪儿找乐子?”
陈渝霞在某些方面的确很大条,性格直爽火爆。在某些方面又确实很心细。“既然你都醉成那样了,她又是怎么找到你的,她是谁,叫什么名字,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无奈,只好将跟安心亚认识的过程,大体和陈渝霞讲解一遍。昨晚在出租车内吐得司机烦燥大骂,是安心亚打来的电话,又找不到秦寿家,所以去的豪生酒店。
但安心亚大胆的表白,追求,秦寿是不敢讲的。潜意识中,秦寿不能讲,总觉得怕陈渝霞会情绪过激,闹些知己朋友不必要的拌嘴。
听闻,陈渝霞从极度的怀疑,在半信半疑,在到最后的相信,总算对于电话挂断而产生无限遐想的生气懊恼,居然表以同情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啧嘴说道:“原来,安心亚还是个问题少女,但她本性不坏,我不怪她了。”
你不怪她,是因为没见过她呼风唤雨的女王风范。秦寿并没有说今天发生的事,让陈渝霞知道了,恐怕就不在是生气那么简单。
“安心亚来很依赖你,如果可以,你尽量劝劝她,让她不要误入歧途。正值大好年华,可千万不能走错了路。”同情心泛滥,不禁不在气秦寿一夜的人间蒸发,还劝慰起对安心亚的关心。
女人始终就是女人,比男人更加的心软。正当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了,外表大大咧咧,实则心思细腻的陈渝霞,柔和的眸子一凛。追问道:“那今天下午你去了哪儿?竟然知道我找过你,怎么不给我回电话?”
瞬息,焦头烂额的秦寿,筹措是不是要编个谎言,蒙混过关。陈渝霞这死婆娘就是喜欢刨根问底,但想想还是算了,以她的性子,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总有一天真相大白,吃苦的还是自己。
所以一贯方针,秦寿转移话题。“今天公司有没有什么动静?”
“先回答我的问题。”怔怔目光,并未因为秦寿故作凝重的表情而受到干扰。陈渝霞很了解秦寿,知晓他不愿意说,是问不出话的。又变着花样儿问道:“安心亚漂亮吗?今天一整天,你是不是都陪着她?”
又想套话,秦寿先前吃了亏,结果只好陪陈渝霞胡闹了一翻。吃一堑长一智,由其在一个女人面前,千万别赞美另一个女人的美丽优秀,那是大忌。
“没你漂亮,也没你懂事。小女孩儿而已,在我眼中,就和兰兰差不多。”同时贬低不在场的女人,却是大吉。温婉开怀却故作平静的陈渝霞,就是最好的证明。
秦寿慌然,急忙摸出手机。“对了,还没给兰兰打电话,一天没回家,那丫头恐怕很担心。”
巧妙的转移话题,陈渝霞气呼呼在眼中,却不好追问。因为秦寿已经开始拨打号码。
结果,按键还没按完,一个陌生的号码让秦寿疑惑不解。“你好,你是?”
“秦兄弟,是我,窦天宇。”熟悉的声音,很客气。
原来是那狗日的,还有脸打电话来。秦寿的脸色很不好,打诨问道:“哦,原来是窦总,你好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出乎意料的,是窦天宇的开门见山。“秦兄,今天下午的事情,我听说了。恐怕你误会是我找人做的,如果我说那不是我干的,你信不信?”
丫的,这是欲擒故纵,还是欲盖弥彰?一旁的陈渝霞见秦寿原先一本正经的吊儿郎当,立即凝重变色,她担忧关切的注视。
不想让她知道这些,秦寿起身走开。认为陈渝霞听不到才回问。“窦总,我没听明白你的意思。”
“兄弟,你是聪明人,就不要跟我装了。我们的确有过一些误会,但今天下午的事情也是个误会,不是我做的。事情有些复杂,牵扯得比较深,我也知道现在你有空,出来聊聊,别推辞。”
他不这么说,秦寿早已认定都是窦天宇所为。可他开门见山,反而把秦寿搞懵了,如果真不是他,还会是谁?
逐移片刻,秦寿很有兴趣搞清楚这事。“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