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馆这种事情,我流格斗道场只在创立地初期遭遇过十几次,不过在聂岩干净利落地击败了所有前来踢馆的家伙之后,便再也不会有人自讨没趣了。
只是如今恰逢聂岩带着所有内门弟子外出,而聂远又好死不死地感冒未愈,不得不说,这几个前来踢馆的家伙倒是把握住了一个绝好的时机。
“我还当是谁么大胆,原来是你啊~阿~嚏!!!”聂远眯着眼睛跟弟弟一并站起身来,用一个大大的喷嚏对台阶下的七个家伙表示了热烈地欢迎。
无数细碎地喷嚏沫子瞬间横飞开来,在淡淡地阳光下,折she出一道美丽且无耻地彩虹之后,又迅速地消散于空气当中。
“小兔崽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有两个家伙瞬间便被聂远的喷嚏点燃了情绪,怒喝声中,便要冲上台阶去教训他一顿。
一看这架式不好,十多名外围弟子齐刷刷地聚集到了兄弟二人的身后,做好了混战的准备。
不过那七人的首领显然并没有群殴的打算,只见他轻咳了两声,那两个冲前的家伙立即便退了回来,仿佛聂远先前的喷嚏挑衅没发生过一般。
踢馆,从来只是将与将的对决,与小弟无干。
那首领抬头看了看台阶上的兄弟二人,然后挑起左侧的唇角说道:“难得啊聂远,你竟然还能认得出我来,闲话少说,喊你老爹聂岩出来应战吧。”
听到这个年纪不过二十许的家伙竟敢挑战师傅聂岩,道场的外围弟子们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师傅的身手如何高明他们可是知道的,况且,自道场创立以来,师傅根本未曾一败,这个年轻的家伙到底是哪里来的信心?
没有给人们胡思乱想的机会,便听聂远嗤笑道:“玛诺兹,你y装的什么蒜?如果不是知道我爹去参加格斗大会,就凭你这三脚猫的水准,也敢到我流来踢馆?莫非你以为你们这几天来小心翼翼地消息打探,进行得人不知鬼不觉?真是天真!”
“噢……”外围弟子们听了聂远的反击话语,顿时齐齐发出了一阵会心的叹息声,意极嘲讽。
“原来是玛诺兹!他就是六年前那个,因为没被师傅选为内门弟子而恼羞成怒,当场反目退出我流道场的玛诺兹!”一位资格较老的外围弟子翻起了往昔的记忆,直接揭开了对方的身份。
“噢……”这一次的嘲讽之声更加响亮,更加**。
然而面对刺耳诛心的嘲讽声浪,玛诺兹的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羞愧或者愤怒,镇定依旧。
嘲讽之声渐渐平息下去,玛诺兹这才冷哼了一声,猛然高喝道:“我是来踢馆的,不是来跟你们比嘴皮子的!堂堂我流道场竟然只会用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真是让我失望!聂远!如果你们道场没人敢出来与我一战,那么我流的牌匾我可就扛走了!”
“卑鄙小人!”
“无耻之徒!”
“有没有胆子等我们师傅回来啊?!”
虽然感冒的症状没有得到完全的缓解,但聂远仍然准备与玛诺兹一战,只是,他的心中隐隐不安。
这个玛诺兹的格斗天赋相当出众,当年还是外围弟子的时候,便已身手了得,如今六年过去,对方不但身形暴涨,而且对情绪的控制显然也颇有一套,其真正的实力不问可知。
如果自己没有感冒,以最佳的状态与之对战,胜率大约能有六七成,然而现在,他着实没有多少把握。
不过就在聂远准备迈步出阵的关口,一只略显瘦弱的手臂拦在了他的面前,弟弟平静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