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聂峰说的轻巧,但是当鲁铭和林秀看到聂峰嘴角那熟悉的坏笑,却不禁激凌凌的打了个寒颤,聂峰的手段两人可是感同身受,每次露出这种坏笑,就表示有人要倒大霉了。
……
鼓上二更。天气yin寒。
林荫街道边上的yin影处,聂峰三人正在焦急的等待着,三人不知从哪找来了三快黑布,蒙住了脸,偶尔有一抹月光洒落在三人的头上,显得极为yin森诡异。
“这个王八蛋贱人,怎么还没来,害的老子多等了一个时辰,本来只想剥他一层皮,等下再加一层。那几个家伙怎么搞的,不会是放老子的鸽子吧?”
等了这么久,腿都站酸了,一想到自己在这挨冷受冻,另外的那几个家伙却在望月楼里花天酒地,聂峰便有些忿忿不平。
正抱怨着,一旁的林秀碰了碰聂峰,笑道:“哈,来了。”
只见林荫街的拐角处,冒出了四个歪歪斜斜的人影。
那群人又东倒西歪的走了几十米,一抹月光照到了这群人的头上,其中当头的一人俨然就是那个酒气冲天的赵坚。
聂峰眼睛一亮,笑道:“到我们收利息的时候了。”说完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鲁铭和林秀也顿时全副武装的紧随其后。
喝的醉醉醺醺的赵坚只见林荫街道边上三道黑影突然冲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扑嗵!扑嗵!扑嗵!”三声,跟在自己身边的三个家伙就吓得晕过去了。心中顿时大恨,早就知道这三个家伙没用,却没想到这么没用。
看到这三个蒙面人不顾旁人,直朝他冲来。赵坚的酒气就醒了一半,这些人显然是冲他来的。
“嗜血。”
一个火红的蛇头从赵坚的手臂上冒出,一双獠牙带着血腥的气息直朝中间带头的那个黑影迎去,这赵坚不愧为族中长子,无论是修为还是反应机变都是一流。
聂峰知道这嗜血吞火蛇是六品斗兽,浑身坚若金刚,牙齿中蕴含血毒,非常厉害,于是身体微晃,险险的躲过嗜血吞火蛇的獠牙,一掌拍在赵坚的脑袋上,赵坚刚喝完酒,手脚都不利索,硬是没躲过这一掌,虽然身体强横,但是却也顿时被拍的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这时林秀的飞脚踢到了赵坚的肩上,“砰!”的一下,劲气飞扬。
赵坚不愧是赵家重点培养的嫡系子弟,硬挨了这一脚,身子竟然纹丝不动,反而怒哼一声,一挥右掌,不要命的朝林秀打去。
这一掌含怒而发,火热的气劲带的周边的空气一阵旋转。
不过这一掌刚打到一半,就嘎然而止,鲁銘的拳头已经落到了他的身上,打得他一个趔趄,再加上他也算倒霉,竟然踩到了一块石头,一下跌倒在地,这时聂峰看准机会,把早已准备好的乾坤袋套在了赵坚头上。
这乾坤袋是九yin洞蛛丝所织,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是少有的宝物,被乾坤袋这一罩,赵坚算是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
“蓬!蓬!蓬!……”一阵激烈的拳脚从乾坤袋传来,拳拳让赵坚痛入骨髓,开始他还硬抗着威胁叫骂几句,但是慢慢地叫骂变成了害怕求饶,到最后连求饶都没了力气,只是拳脚到身的时候哼一两声,让外面的人知道他还活着。
咚的一下,不知是谁的拳脚将赵坚踢飞了出去,翻滚了几下后,赵坚终于晕倒了。
“好了,别打了,林秀你刚才那一脚是不是太狠了,会不会把他踢死了。”看着有进气,没出气,一滩泥似的昏迷不醒的赵坚,聂峰不禁责怪道。
听到聂峰的话,林秀不禁一愣,眼角一瞥,才发现赵坚的脚不自主的动了动,显然是在装昏,心中顿时明了。
虽然今天自己三个把这赵坚打了,但是这赵坚实力不低,若论单打独斗,自己这边的三人有可能没一个能打得过,显然未免以后赵坚第一个找自己报仇,刚一打完,聂峰就已经开始找人拉仇恨了。
靠!太无耻了吧。
林秀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一脸无辜的道:“老大,我才用了三分力气而已,不可能是我,一定是鲁铭干的,你看他拳头那么大,我的拳头那么小。”说着,还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拳头,再看了看鲁铭的拳头,示意自己的没他的大。
“我今天没吃晚饭,没力气,手都软的,不可能是我打的。”鲁铭虽然憨厚敦实,却不傻,知道聂峰又在拉仇恨了,忙解释道。
“你这家伙中午差点没吃下一头牛,晚上没吃饭又算得了什么。”聂峰眨巴了眨巴眼睛道。
“怎么会是我,我一直用拳头,他身上这几下最狠的都是脚印。尤其是林秀最后踢的那几脚。”鲁铭有理有据的道。
“我这么弱小,那像你壮的像头牛,出手那么重。”林秀不甘示弱得道。
鲁铭还要再说,这时聂峰出来打圆场了。
“好了,好了,你们俩都是半斤八两。我今天一整天都没吃饭,打出的拳都软绵绵的,一点力道都没有,这次全靠你们两出手才把他放倒了,看来你们两最近都长进了不少。不过,没想到的是这赵坚实力竟然这么弱,就这么几下子就成这样了,这只能怪他学艺不jing了。”
聂峰这个罪魁祸首把自己今天的贡献推得一干二净,说完还露出一副遗憾的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对赵坚是恨铁不成钢呢。
林秀和鲁铭脸se一黑,暗道:三个人中就你出手最猛,最狠,竟然刚打完就不认帐,脸皮可真够厚的。不过他俩可不敢当面说聂峰,因为下场是惨烈的,所以只得暗中腹诽。
他俩的神情,聂峰看在眼里,也不说破,只是暗中得意,然后飞起一脚,将赵坚彻底踢昏过去。
这三个小王八蛋刚打完人,就开始胡乱栽赃,互不认帐起来,昏死过去的赵坚注定永远找不到那个在他身上踹了最狠的那一脚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