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之后,稍稍垂目定了定神,杨雄城看向旁边的彷小南,缓声地道:“彷先生?”
彷小南点头,道:“正是!”
“彷先生,老朽管教不严,导致小孙鲁莽伤了贵弟,在此老朽向彷先生致歉!”杨雄城深吸了口气,面容肃然诚恳,微微垂首,突然道;
听得这话,不但让旁边的许师傅一愣,就连彷小南眼中也微露讶异。
“杨总客气!”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低声下气诚恳致歉的长者,彷小南也只能是缓缓点头。
“贵弟所受之伤,我杨家一力承担!所需各类补偿,我杨家也将毫不推却,尽数奉上!”
一旁的许师傅听着这话,这时却是傻了...
按照他平日对杨雄城的了解,这位就算是真被他吓住,也不至于如此低声下气才是?
这回到底是怎么回事?
彷小南也十分意外,但既然这杨雄城都做到这一步了,自然也就不为己甚,继续道:“除去我弟弟的补偿之外,另外赵家陪同我弟弟之人,更是被重伤!”
“赵家?”杨雄城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旁边的许师傅,稍稍皱眉,然后旋即便又笑道:“既然是彷先生这般说,那我杨家也赔偿他一百万便是!”
说到这处,杨雄城突然又看向彷小南,缓声地道:“不知彷先生与赵家?”
“曾经有缘帮过赵家几个小忙!”彷小南随意地道。
“帮过赵家几个小忙?!”杨雄城微微一沉吟,突然脸色便是一惊,道:“我曾闻那赵家有个孙女患有乱魂症,莫非便是彷先生出手?”
“不错!”彷小南轻轻点头。
他与那赵家向来不和,自然十分清楚赵家的情况,当初赵家为了那赵琳出去求医寻人,他都十分清楚;更是与许师傅也谈过此事,清楚那病症的为难之处。
想到这处,杨雄城的脸色愈发凝重几分,突然想起一件让许多人都惊讶至极之事,便又看向彷小南,缓声地道:“那这次那老赵突然未卜先知出手谋了那主任的位置,难道也是先生?”
彷小南眉头微微皱了皱,轻笑了笑,没有言语。
但杨雄城这时心头便是已经有了定论,那赵家这些年每况日下,这突然一下雄起,那么凑巧为难之事突然都迎刃而解,自然只有一个可能了。
杨雄城此时脸上多了一份小心,甚至还隐隐地有些恭谨,再次小意问道:“不知彷先生可曾识得一位姓那的先生?”
“姓那的先生?”彷小南一愣,旋即便冷然看向旁边的许师傅。
被彷小南这么一瞄,正心头惊骇的许师傅,这脸色一白,赶紧连连摇头道:“彷巡查使,此事决计不是我透露!我绝对不会向任何修界之外透露任何那位的信息!”
“彷先生莫怪,彷先生莫怪!此事与许师傅绝然无关!”
瞧着向来淡定的许师傅,突然一下如此惊恐了起来,杨雄城知晓自家提起的这位,只怕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恐怖,竟然连名字都不得在自己这等身份地位的人面前被随意透露。
当下赶紧解释,道:“老朽曾在十数年前,随领导出行,荣幸在某地见过这位一眼;只知领导如此称呼与他,其余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