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风洗漱完,吃了徒弟给留得早饭,晃晃悠悠的荡去了后山。
溪水无声的流淌着,齐风蹲在溪边,溪水里映出的是一张平凡的脸,说好听点叫清秀,然而是丢在人堆里也不明显。
长的不美还□□熏心,怪不得是炮灰哟。
那双眼是唯一出挑的地方,带着漫不经心,看起来什么也不在意,灰蒙蒙的,仔细看着,却恍惚像是要被吸进去。
溪水有些凉,齐风掬了一捧拍在自己脸上,听到背后的响动,随意的抹了抹脸,回头看着已经拿着剑摆好姿势的自家徒砸。
“三清诀练到几重了?”
“五重。”
“剑法呢?”
“第九式。”
少年挥舞着并不精致的剑,挑,刺,转,动作流畅,步伐飘逸,剑气隐隐带着凌厉之势。
前几招动作还算行云流水,看起来很熟练,到了第九式的时候,动作开始滞缓,变得很僵硬,带着浓重的不协调的违和感。
几颗小石子破空而来,不轻不重的打在了少年的肩膀,手腕,手肘,手腕上。
温无虞的剑一时持不稳,掉落在了地上。
“动作僵硬,你这是要杀人还是砍树?”
“这招的要领就是大张大和,以‘破’为主,束手束脚的,是在绣花么?”
嘲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齐风不悲不喜的站在那里,嘴里说着损人的话,却没什么开心的表情。
“徒儿知错。”
“知错有什么用?错,你错在哪里了?”
“温无虞,你还想不想报仇?”
“当然想!”
温无虞的眉眼带着坚定,他咬了咬红润的下唇,捡起了自己的那把剑。
“再练一次。”
“是。”
又是石子破空的声音,掉落在地上的剑,又被主人捡起。
一次又一次。
作为武侠世界的主角受或攻们,大多都有一个不得不说的惨淡淋漓的血海深仇,比如被灭门什么的。
温无虞恰好就是其中的一员。
他的父母,是江湖顶顶有名的一对侠侣,在他三岁时,被母亲慌忙藏在床底下,目睹了父母被人杀死的经过。
‘齐风’那时受人所托,去山里找一种药材,正好碰见趴在父母身边痛哭的小温无虞,大发善心的帮温无虞埋葬了父母,又带走了温无虞这个小拖油瓶,回到了三清门。
此后,温无虞就是他‘齐风’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