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寻气势弱了弱,却还是强撑着硬气:“话真不能这么说,我下手是有分寸的,真没下重手,你家女儿突然这样那样的,不知道包藏着什么祸心。矫情!”
白若安一根指甲刷满银色的指甲油,直接戳到陈寻的脸上:“我今天也真是见到什么叫人渣了,打得人脑震荡,还倒打一耙说别人矫情,娱乐圈拍打戏不是一天两天,照你这么说,娱乐圈一半人不进火葬场不算完是不是?
要不要脸啊?我都替你臊得慌,七老八十了,借着拍戏,扇人小姑娘大耳刮子,把人打得一脸五指印,肿成那样,特别爷们儿是吧?!打小姑娘特别有快感是吧?欠收拾啊你!
还加戏!一玻璃杯子在人小姑娘脸跟前砸个粉碎,怎么,生怕弄不毁容?看人漂亮你多糟心啊?自己满脸眼袋,一脸丑恶,就见不得别人漂亮是吧?你恶不恶心人?真是贱得没边儿了!
告诉你,我白若安这个人真不护短,但是看到你这么恶心的,就算你打的不是我女儿,我也想大耳刮子呼你!打就打了,脑震荡的医学鉴定结果是喂狗的?死不承认,非说人小姑娘矫情,要不要脸?打都打了,敢认吗?”
白若安语速极快,一番话就像连珠炮,轰得陈寻六神无主。嘴唇嗫嚅了几次,没能说出一句囫囵话来。
“告诉你,你今天这行为就等着收出庭通知书吧,不告到你家破人亡,我就不姓白!”白若安收回自己的手指,倨傲地抬起下巴,索性吓死这个陈寻好了!居然敢动她的亲姑娘!她柳家人就是百般不好,她白若安敢给柳久期和柳远尘无限的挫折,也轮不到陈寻一个彻头彻底的外人上来欺负!陈寻这是找死!
陈寻明显有些慌:“亲家母,咱们有事好好说。”
“我可没福气有你这种亲家。”白若安第一时间打断了陈寻试图攀亲戚,“说实话,我也没见过一巴掌把儿媳妇打到脑震荡的公公,那得多大仇?说出去不是更不让人糟心?你想认亲戚,得先让陈西洲心甘情愿叫你一声爸再说,当年你婚内出轨,对老婆孩子又打又骂的,坚决要离婚,抛妻弃子,这么多年,一毛钱赡养费没给过陈西洲,还差点没把前妻的家底卷个精光,现在看着儿子儿媳过得舒畅了,上来就认个便宜儿子,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出来的!
多年后,关系还没说明白呢,一巴掌先给儿媳妇扇成脑震荡,呦,您这下马威真是威风凛凛,气势十足!得亏陈西洲早和你断绝关系了,不然我真不敢把我女儿嫁进这种家庭,那不是活生生推进一个火坑!你是那种蛇蝎父母,我们家可不是!”
白若安一番话把陈寻和陈西洲早就断绝了父子关系这件事在众人面前挑了个明明白白,陈寻当年为了离婚,对江月和陈西洲的暴行,她也不介意让所有人都了解得清清楚楚,既然撕破脸,索性彻底一点!
而陈寻已经彻彻底底愣了,当年他和江月之间的纠纷,白若安和柳达真是知"qingren",他们同住一个小区,儿女又在一个学校读书,走得很近,所以离婚时候那些闹剧,白若安和柳达都是见证人。
陈寻额上渗出冷汗,姿态软了下来:“若安啊,你冷静,这件事是我的不是,手上失了力道。”
白若安一个眼风扫过来,其中冷意十足,“你要是早早承认受人唆使,我们还有得谈,要是非要自己扛下来,那我可不好说。”白若安的眼风扫到了魏静竹,顿了顿,没说话。
陈寻在这个捧高踩低的圈子里混了多少年,怎么不是见风使舵的高手,白若安给他递了一个台阶,他不上赶着跳下去,就只能怪自己实在太蠢!他毫不犹豫,立刻开口:“我本来没想下这么重的手的,都是魏静竹唆使的。”
节操这种东西,陈寻一向是没有的。
卖队友,只要对自己有利,陈寻何乐而不为。他本来就没有任何把柄抓在魏静竹的手里,这次无论是出演还是被魏静竹暗示柳久期对他的态度,魏静竹挑拨离间的用心如此明显,他要是还不明白自己是被当枪使了,他就只能怪自己太蠢!
大家都是互相坑,何必怪谁坑得更胜一筹!
眼前的白若安,无论是人脉还是名气,从任何点上都碾压魏静竹,如果真能抱上白若安的大腿,以她的人脉和资源,从指甲缝里漏点东西出来,都够他陈寻吃香喝辣了,陈寻又不傻,何苦为了魏静竹一个彻头彻尾的外人得罪亲家母,虽然白若安现在不认,但是柳久期和陈西洲是夫妻不假,万一哪天认了呢?
在站队这件事上,陈寻有种朴素的智慧,他立刻说:“今天魏静竹一直暗示我,柳久期有意针对我,我被撩拨得得有些不理智,刚才确实下手重了些,对不起,这事儿我确实做的不对,但是如果没有魏静竹,我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