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久期感觉自己的口腔里充满一种浓烈而*的气息,那是白酒的味道,醇厚,浓郁。陈西洲很少喝酒,但是今天,他有举杯的心情。
柳久期在他的唇齿缠绵当中渐渐软了下去,倒在他的臂弯里。那种感觉,如同他带着她跌进青草芬芳的绿地,或是飞入繁星漫天的夜空,他初有些凶狠,似是不满,而后渐渐却温柔,安静地吮吸她的美好。
良久之后,这个绵长的吻才停歇下来。
她睁开眼睛,湿漉漉的,一汪黑色的润玉一般看着他。陈西洲靠近她,声音如同蛊惑:“m国那次,你还欠我的,记得吗?”
柳久期没有回过神来:“哪次?”
陈西洲循循善诱:“我飞过去,十多个钟头,结果你醉得像块石头。”
“我才没有。”柳久期觉得真可恶,不过是一次酒后,还正好被陈西洲逮个正着。
“我为了你飞赴万里,你知道吗?”陈西洲看着她,“我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很好。”
柳久期的心瞬间柔软得一塌糊涂:“我知道,你一向对我很好。”
“我不是对你好。”陈西洲很认真,“我只是爱你。”
柳久期点点头:“我也爱你。”
岁月还漫长,他们还年轻,还有漫长的似乎看不到尽头的年月,既然如此,为何不勇敢一点,坚持走下去。
“显然,你并没有像感激边凯乐对你的帮助一样感谢我。”陈西洲施施然在这里等着她。
柳久期一阵嗔目结舌:“不不不,你们是不同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同时心头又泛起一阵窃喜,“伟大而全能的陈西洲大人,你这是在吃醋吗?天哪,陈西洲会为我吃醋,不行不行,我幸福的要晕过去了!”
这是柳久期人生中最浮夸的演技,却是满溢的幸福。
陈西洲稳稳托住她的腰,轻声说:“就你作。”口气里却全不是斥责,满是溺爱。
柳久期挂在他的脖子上,问他:“要是让那些师姐们知道,我真的拿下了你,她们应该会气得昏过去吧?”
“哪些师姐?”陈西洲不明所以。
“就是你的初中同学啊。”柳久期认真地点点头。
那个时候的陈西洲怎么会记得这种琐事。那个时候十五岁的少年陈西洲刚刚初三,已经是俊秀少年的模样,身高无声疯长,脸颊的稚气褪去,属于少年的俊秀模样爬上脸庞。情人节,陈西洲的书桌总是塞满巧克力,他打球,场边也从来不缺尖叫的女生。有人悄悄在背后说他是校草,无论如何议论,却没有人敢在陈西洲面前说。
因为,所有人都见识过陈西洲的冷漠。那个时候的陈西洲,是安静的,虽然看起来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人,读书角的组织者,初中部的篮球队队长……但是柳久期看过人群中的他,虽然温和,但疏离。
曾有大胆的女生在他面前捧玫瑰花表白,整个初中部都要沸腾了,因为,那是高中的学姐啊!校花啊!
陈西洲听完来意,就那样淡淡地:“对不起,我不接受。”面无表情,在众目睽睽之下,就那么施施然离开了。脸不红,心不跳,目不斜视,平淡的似乎刚发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学姐转头,大叫:“无论你喜欢什么样子,我都可以变成那个样子。”
陈西洲脚步都没停,冷然离开。
这就是那个时候的陈西洲,明明是花样年华,却已经有了现在温和淡定的模样,还多几分少年的锐气,丝毫不考虑他人的感受。成人的陈西洲远没有年少时候的陈西洲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