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给艾达报备了情况,岳一然打开电脑准备订机票的时候,就接到了乔纳斯的电话。
“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岳一然急切地问。
“没什么大事,”乔纳斯的声音嗡嗡的,“就是鼻骨骨折了。亲爱的,我可能要毁容了,你会嫌弃我吗?”
岳一然心思稍定,失笑道:“在你选择这种职业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类似的风险了啊!现在才来担心这种问题是不是有点迟啦?”
“我自己是无所谓的,男人的疤痕是勋章。”乔纳斯小心翼翼地试探,“你也这么认为,对吗?”
“当然。”岳一然斩钉截铁地说。才多大年纪就一口一个男人,岳一然心里好笑,嘴上却不动声色地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我本来是准备去看你的……”
乔纳斯刚心头一喜,就听到岳一然说:“但你既然不把这个当一回事,那我机票钱也可以省了。”
“我给你买机票,”乔纳斯急吼吼地说,“你什么时候能到?”虽然两人才分开一星期,乔纳斯却觉得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没有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都只是虚度的年华罢了。
“什么时候也不会到,”岳一然闷笑着订好了机票,逗他道,“你好好养伤,这样我还能在电视上看看你,不然咱们就只能等你回斯图加特再见了。”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乔纳斯看着镜子里自己包扎好的鼻梁,恨不得再揍上一拳。他伤得不算太重,就是鼻腔有些出血,怎么的也得休息个两三个礼拜。他的身体还在发育期,这时候不养好了以后说不定会成玻璃鼻子,一碰就骨折。出于对年轻球员的爱护,贝尔教练后面这几场比赛是怎么也不会让他出场的,那他怎么才能让莱娜多看看自己呢?乔纳斯苦恼地皱了皱眉头。
比赛的视频被放到网上,立刻在某论坛掀起轩然大波,“啊啊啊!我老公受伤了!”“好想舔舔老公受伤的鼻子”“丑x还敢撞我男神”之类的弹幕几乎盖住了桑德整张脸,桑德的仇恨拉得如此之快,以至于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毕竟球员们有身体碰撞甚至有冲突都是正常的,没有强烈的想赢的激情怎么能踢好球?他也不是故意的啊!
同样不能理解桑德的还有岳一然,特别是在看到脸都肿起一圈的乔纳斯以后,要不是武力值不够,她都恨不得自己带上麻袋蒙住桑德的头把他胖揍一顿了!
乔纳斯倒是很惊喜,眼睛瞪得老大,张着嘴巴话都说不出来。过来探望他的佛朗西斯悄悄退出房门,把空间留给小别一番的小情人。
“你怎么不喊我去接你?”乔纳斯挠挠头发,耳根都红了,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也微微蜷曲了下。天啊!莱娜来了,他都好几天没洗头了,不会有什么味道吧?
“我又不是不认识路,哪能让个病号去接我呢?”岳一然微笑着柔声道。乔纳斯的喜悦如此不加掩饰,让她的心里既高兴又难过,像是有个什么东西噎在喉头一样。她只付出了微不足道的一滴水,他却把她当做整个汪洋大海。这让她产生了一种无以为报的压力感,只能拼尽全力地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我没事的,”乔纳斯一紧张就开始抠自己衣服的下摆,“我只是想让你多担心我,多想我,才会故意把伤势说重一点的。”看着岳一然的眼睛,乔纳斯就忍不住把自己的小心思倒得干干净净,“是别人教我的。”在岳一然面前,他永远说不了谎。
谈恋爱哪能那么老实呢?佛朗西斯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这主意是他出的,可他没想到执行人连个谎也不会撒啊?
听了这番“交代”,岳一然也没问那个怂恿者是谁,她蜷起手指没好气地想去弹乔纳斯的脑门。还没动作,只见他闭上眼睛俯下身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岳一然又好气又好笑,虽然“受害人”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一看到他肿得像个猪头的脑袋岳一然又有些不忍心了,她叹了一口气,俯下身,轻轻地吻在他的额头上。
原来莱娜就吃这一套啊!门外的佛朗西斯在心里感叹,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啊!
没有意料之中的头痛,反而感觉到额头上一阵湿热,乔纳斯睁大眼睛,摸摸额头,一脸诧异地看着岳一然。
岳一然的耳根子都红了,故作凶恶地说:“怎么,亲一下都不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