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去趟恭房。”荆无双感觉着身下一阵湿润,这几日时不时就有失禁的反应,量不大可尴尬啊。
“季君落真是麻烦,明知道我最近不方便还传什么圣旨。”以前是表弟是朋友,可现在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在异世见惯了人人平等的秦瑞熙可是一点都不喜欢跪来跪去,私底下他已经和皇帝说好他科考他上进都只是让他和双双能过得好些,并不代表他就要进入官场。但表面上秦瑞熙还是给了皇帝极大的尊重和推崇,所有他的功劳也都推给了皇帝担着。
“要不然我一个人出去接旨算了,就说你不方便。”季君落转眼看了圈身边簇拥的众人,小心将人交给了胡妈妈和苏妈妈。
“嘶……”荆无双微不可察痛呼了一声,她感觉小腹有一阵坠痛,不过还在能忍受的范围。
“怎么啦?”秦瑞熙一下子紧张了,哪里还敢把人交给旁人,鼻间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儿,和血腥味儿有些像可又带着点别的味道。
“瑞熙,我是不是要生了?”荆无双也发现这次失禁和往日不同,滴落的液体都快滑到脚踝了,之前可没这么多。
“夫人这是破水,要生了。”如今能跟在荆无双身边的管事妈妈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其中一个离得远些的反倒一眼就看到荆无双湿润中透着淡淡血色的裙摆。
“什么?!”秦瑞熙瞪大了眼睛,蹲下来就将荆无双给公主抱起来,“还不让开!赶紧烧水、叫稳婆去!”在现代飘荡了一圈,闲着没事秦瑞熙逛过很多地方,医院就是其中一处。在那什么东西都先进的地方女人生孩子都是千难万险的,这大启朝真真让他不放心。
“诶,熙少爷!古公公还等着呢!”于是乎,等在门边上的刘丛等人就看着他们即将到门口的主子转身飞一样地重新进了颐园,满头大汗跟着往里跑。
“让他等着,等不了就先回宫去有空了再来!”秦瑞熙此时听着荆无双又一次呼痛也跟着着急,“这不是还没到日子吗?怎么就要生了。”
“瑞熙,好疼啊!”刚才都还不觉得,可这才一会儿荆无双就觉得疼痛超过了预期,情不自禁抓住了秦瑞熙衣襟。
“我知道我知道,双双忍一忍。”秦瑞熙急得团团转,好在喜嬷嬷迎了上来指挥着他把人送到西厢准备的好的产房内。这里按照他的意思每日都拿醋熏一遍,进屋就有一股酸味。
“熙少爷你先出去吧,外面不是还有宫里的人候着吗?”喜嬷嬷看秦瑞熙把荆无双放上床后呆呆盯着那染红的裙摆瞧一动不动的不由身后拉了他一把。
“不去,谁爱去谁去,我要陪着双双。”看着床上疼得满头大汗忍着没叫出声的荆无双,秦瑞熙心都快碎了,单膝跪到床边握住荆无双的手,“双双,疼你就掐我骂我吧,别忍着。”
“瑞熙,你出去吧。你待在产房不好。”虽然被秦瑞熙这么珍视着很温暖,可荆无双想起之前喜嬷嬷等人的吩咐,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忍着不舍放开了他的手。
“屁的不好,陪自己妻子生产有什么不好,反正我就长在这儿了。”秦瑞熙拉了一根凳子大马金刀坐在了床边,对围进来的稳婆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该干嘛干嘛!”
平日里秦瑞熙对谁都是笑意盈盈,就是下人帮他做了点什么都能得他一句谢,这还是屋内众人第一次见他这么疾言厉色,俊逸非凡的面庞阴沉着不怒自威,细长的丹凤眼锋锐如刀,使得人顿时噤如寒蝉,但也因此如同找到了主心骨各自忙碌开来。
这可苦了顶着秋日艳阳还在府门口苦等的古公公等人,刘丛都快哭出来了扑到古公公面前说了原委。古公公还未开口,倒是闻讯前来的秦直顿时伸长了脖子骂了句:“犬子真是不识好歹!公公若是不嫌弃,让下臣代他接旨可行。”
换成别人来宣旨可能要么就甩袖离开,或者是顺着秦直的话下台。可古公公是谁啊,季君落还在这院子里住的时候就跟前跟后的,又岂会不知道秦瑞熙和秦直之间名存实亡的父子关系,有秦瑞熙当着五皇子的那些警告这才让秦直在外没了应酬,这才多久又想冒头?!
古公公当即便哼了一声,“秦大人好像是隔壁秦府的吧,这旨意可是送到荣华公主府的,还是不劳秦大人惦记了!”末了主动和颜悦色对刘丛道:“说来杂家还吃过夫人一段日子的闲饭,既然是夫人临产,那这圣旨便等上一等再让熙少爷接吧!有个双喜临门的好兆头岂不是更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