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盟友来自中国的志愿军们都是些好奇心很重的家伙,自从上岸后每次我出现在军营都会吸引很多目光,当然,如果有黑人出现在军营,而会吸引同样多的目光。我想这大概是肤色的原因,就我的观点,他们并不歧视黑人,哪怕那个黑人是奴隶。我问过这件事,他们说,哪有庄户人家不爱惜大牲口的。可见,他们和我们南方人一样主要都是来自农村。
一个读过书的义勇军军官则告诉我,以前在中国奴隶只是一种工作,当年有一个国王用五张黑色的羊皮换回邻国的一个战争奴隶,并让这个奴隶做了自己国家的大臣受到了重要。我想如果美国也有这样的故事,那奴隶们会更加老实一些。
最后,随着义勇军在圣保罗修整的时候,我见到了以前家里的逃奴麦克,当年和麦克一起逃出来的同伴大都死在了矿井下,我在这拍了不少让人很难受的照片,下次寄回去。我想其他州有矿业公司在的地方,大约也会有相同的事情发生,等收复北方后我们应将这些揭露出来,有利于让黑奴们知道北方佬废奴的目的。”
史密斯约翰逊和他家逃奴麦克的会面并不算意外,因为工厂和矿场的警卫私兵都参加北军去打仗了,所以麦克才有机会从看守大幅度宽松的铁矿场逃出来——虽然理论上来到北方的麦克自由了,可是既然是资本家总有办法让你不自由。
逃奴麦克见到史密斯约翰逊这个前主人的时候,不是想逃跑,而是跑到史密斯约翰逊身前趴下亲吻史密斯约翰逊少尉参谋的鞋子。然后声情并茂地哭诉:“我终于见到您了,我的主人,我以为我要死在这里的。这里天天都在死人。”
史密斯约翰逊:“好了麦克,他们怎么样?乔治,弗兰克他们。”
麦克:“乔治死了,来到矿山第一个月,瓦斯爆炸,乔治死在里面。弗兰克也死了,乔治死后,弗兰克想跑,被矿主的警卫开枪打死了,尸体挂了七天才埋掉。我是这几天才逃跑出来的,如果不是矿上的警卫们都去当兵了,我们是没机会跑掉的。”
史密斯约翰逊:“你们怎么都去矿上工作了,哪里好危险的。”
开始回忆杀的麦克边想边说:“那天晚上,是哈丽特塔布曼那个女人带着我们逃走的。”
史密斯约翰逊:“我知道那个晚上,那个晚上狗叫了,我想到了可能会发生什么事,但是我不想拿起枪去追杀你们,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不想见到你们被挂在树上。”
麦克:“一路上,我们晚上跑路,白天睡觉,很多地方都有食物储备,也有的地方有人接应用马车送我们,后来出了蓄奴州我们开始坐上了火车,这时候大家都很兴奋,自由了。哪知道这只是死神到来的开始。
在匹兹堡,哈丽特塔布曼带我们住进了一间旅馆,第三天,哈丽特塔布曼就又去解救黑奴了,让我们暂时先住在这里。
半个月后,旅馆老板拿着我们食宿的账单来到们面前,让我们付账。您知道,我们没有钱,但是我们想通过工作归还这笔钱。但是旅馆老板拒绝了,如果我们不立刻还钱,他会使用法律来保护自己的利益。
然后,我现在的老板和法官以及警察一起出现了,我们因为欠账不还,被判到现在老板的矿场去工作。直至支付清老板给我们垫付的欠债和利息。
在矿山,我们问过其他人了,这些人差不多都是这么来到矿下工作的,大约要用三年才能还清债务和利息,可是在这里工作的工人们平均只能活三个月。矿场附近有一个废弃的露天矿坑,那里埋了至少五万没有家人的黑人,还有很多因为塌方和爆炸找不到尸体,所以干脆没有掩埋。”
史密斯约翰逊立刻发现自己得到了大新闻,绝对能给北方政府一记重拳的那种,可惜现在不是战前了:“麦克,你记得那个露天矿坑在哪里吗?”
麦克:“我记得,弗兰克是我埋在那里的,连具最简单的棺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