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权根基不稳,被赵元廷一击便败,如今赵元廷重新掌握了大康的皇权。”
“那个张雅娴,她以为做皇帝是那么容易的事吗?聚义庄再厉害,也不过是江湖门派,江湖之事与朝廷之事岂可相提并论。”夏沐瑶语气有些感概。
“人往往不能真正看清自己,一时糊涂便铸终身之错,而那个张雅娴,想来也是因为赵元廷素日对她太过无情吧。”呼尔赫轻声说道。
“是啊。”夏沐瑶怅然地应了句,想起旧日与张雅娴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那段日子,有些恍然如梦之感。
呼尔赫与夏沐瑶回腾冲院前,去了一趟征还和仁继的院子,两个小家伙玩了一天,各自在自己的床上睡得沉实,呼尔赫看看征还,对夏沐瑶轻声道:“他长大了。”
夏沐瑶脸上带着笑,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待回到腾冲院,已是夜深,呼尔赫拥着夏沐瑶躺在床上,抚摸夏沐瑶细腻肌肤,竟忍不住在她肩上轻轻咬了一下,“今晚才算能睡个安稳的觉。”
夏沐瑶微微受了痛,佯装嗔怒。呼尔赫忙在夏沐瑶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这才换得夏沐瑶的笑容,她贴在呼尔赫的怀里,搂住他,轻声说道:“有你在,我夜里睡觉再不会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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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呼濯才知道呼尔赫回到了燕城,待呼尔赫从军营回来,便被呼濯直接截住,佯装生气,质问呼尔赫为何昨个夜里回来也不告诉他一声。
“回来时夜已深,想必堂兄已经睡下,便没有惊动。”呼尔赫笑道,“不过堂兄的好事我已经听说了,先恭喜堂兄。”
“别人若说恭喜也便罢了,你若也恭喜我,那便无趣了。”呼濯无奈地摇了摇头。
呼尔赫笑笑,“总不好说是难为堂兄了罢……那我便说声谢吧。”
“此事不提也罢,走,你我兄弟二人许久未见,饮几杯去。”呼濯说着,便与呼尔赫一道往腾冲院里去了。
夏沐瑶正在腾冲院里散步,见呼尔赫和呼濯往院子里来了,便迎了上去,对着二人微微笑了笑。
呼尔赫吩咐下人去备酒菜,提早开始午膳。
“瑶儿你要不要一道来?”呼尔赫扭头问道。
“不了,你们兄弟许久未见,自是有许多话要说,我可不要在一旁闷着。”夏沐瑶当即拒绝。
“我们有这么无趣吗?”见夏沐瑶一脸嫌弃,呼濯看了看呼尔赫道。
呼尔赫笑笑,嘱咐夏沐瑶道:“那你回房歇着去吧,莫要累到。”
夏沐瑶点了点头,却也未动,等着他们先去正堂。
呼尔赫与呼濯也未动,等着夏沐瑶先回卧房。
三人就那样隔着一段距离,站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呼濯忍不住笑了,拉着呼尔赫转身往正堂去了。
不大一会儿,多娅竟来了。她也是得知呼尔赫回府的消息,想过来看看夏沐瑶,燕王回府,她定是最开心的。
多娅这次带着春喜做的肉卷来的,夏沐瑶见了,不由笑道:“燕王和五王爷倒是有口福了,春喜,将这肉卷送去正堂,给两位王爷下酒。”
春喜应了,往正堂去了。
多娅这才往正堂那边看去,“五王爷也在?”
“嗯,刚来没一会儿,姐姐要不要去看看?”夏沐瑶笑道。
多娅面色一羞,摇了摇头,“我只想过来跟你说说话。”
夏沐瑶便招呼着多娅进了卧房的外堂,一左一右在榻上坐了,聊起了不久后的大婚,总是有许多话题的,多娅也细细询问夏沐瑶当初大婚的情形,夏沐瑶便一一跟她说了。
得知夏沐瑶与呼尔赫当初大婚时的传奇经历,多娅只觉得新鲜,一个劲地追问着。
直问到洞房花烛夜,才忽又觉得不妥,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燕王虽是个无赖性子,洞房花烛夜却也并非可怕,何况五王爷是个懂得怜花惜玉的,姐姐便不要顾虑这些了。”夏沐瑶轻声笑道,顿了顿又道:“待姐姐成亲之时,我派个嬷嬷去,将洞房之事细细说与你听。”
多娅忙摇了摇头,“可莫要费这些周折,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夏沐瑶知道多娅一向脸皮薄,便也不再说什么,待到了午膳时间,便让燕玲将午膳拿到外堂,与多娅一道用了。
用过午膳,多娅便告辞了,因为每日午膳后,都是夏沐瑶休息的时间,如今她有着身孕,更容易困乏。
离开外堂,多娅看了一眼正堂,呼濯未离开,仍与呼尔赫喝着酒。
“他们兄弟就是这样,一见了面就喝起没完没了的。”夏沐瑶也往正堂看了看,说道。
多娅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离开了腾冲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