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量越大,她便越觉出力不从心之感。
“再忍耐五个月,待临盆之后便好了。”呼尔赫安慰道。
夏沐瑶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不然如何呢?
“这些日子闲了,我们便给孩儿的名字起了,取一个男孩的,取一个女孩的,以后跟ta说话的时候,便可以喊ta的名字了。”呼尔赫又道,他是怕夏沐瑶临盆时,他不在她身边。
“那你取男孩的名字,我取女孩的名字吧。”夏沐瑶忙道。
嗯。呼尔赫点了点头,将夏沐瑶搂得更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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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北胡王一行入了燕城。
夏沐瑶出府迎接,老王妃见到夏沐瑶,怀孕之后又有些丰润了,小脸越发白净,眉眼之间也柔和了不少,不似从前那般冰冷,不由上前拉住她,端详她隆起的腹部,欢喜道:“这丫头这是越来越招人疼了。”
王后也在一旁点了点头,“人都说有孕的女子会变丑,偏我们的藩王妃是个例外,竟越发水灵了呢。”
一行人便在嬉笑中往府内走去。
不大一会儿,呼濯也来了,他与北胡王是同父异母,也有好多年未见了,不想今日却在藩王府里见了面,一时也不免感概一番。
老王妃见了呼濯也不免询问,这么多年漂泊在外,有没有娶个媳妇呀?
得知呼濯仍旧是孤家寡人一个,老王妃不由摇头,对王后道:“你说说现在这些孩子,光顾着玩,倒不着急娶亲了,这老五比赫儿还大几个月,现在赫儿要当爹了,他倒好,连媳妇都不娶,赶紧的,让大王给他指门婚事,也省得他一天到晚连人影都见不到。”
“阿婶,您便莫要为要操心了,我已经跟呼尔赫说过了,他的孩子我要认为义子,既然子嗣有了,何必急着娶妻呢?”呼濯毫不在意地笑道。
“本王才懒得管他的事呢,只怕这世间能捆住他翅膀的女子还未生下来呢。”北胡王也顺势道。
老王妃便不再言,她此刻只看着夏沐瑶的身孕开心,别的事压根不多理会。
晚膳时,老王妃也是将夏沐瑶从呼尔赫身边拉到她身边坐着,细细询问她爱吃什么,怀着身孕有何反应,呼尔赫对她好不好之类的问题。
见自己的阿妈如此喜欢夏沐瑶,呼尔赫也是从心底高兴的。高兴之余,又有些怅然,自娶了夏沐瑶之后,呼尔赫便不大喜欢沙场生涯了,都说美人能磨了英雄气,此刻,呼尔赫也不得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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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之后,老王妃又带着夏沐瑶和王后一道儿回了自己的寝院里说话,北胡王与呼尔赫,呼濯也在一处说话。
夏沐瑶在老王妃处坐了会儿,便离开了。一来老王妃一路奔波要早些歇息,二来夏沐瑶也因身孕易感疲劳,也便回了腾冲院。
呼尔赫却迟迟未曾回来,他与北胡王,呼濯在议事堂一直聊到深夜。
翌日,北胡王便命随行的文官起草了国书,派使臣往大康递去。
国书上说的很明白,呼尔赫的王妃是他明媒正娶的,有婚书,有北胡王亲自主婚,是八抬大轿堂堂正正抬进藩王府的,她从前如何,呼尔赫不知,也不想知。至于赵元廷所说的将夏沐瑶归还大康,实属无稽之谈,藩王妃作为一个大活人,自然知道自己愿意留在哪里,更何况,如今藩王妃身怀六甲,未藩王府开枝散叶,只希望旁人莫要打扰,宁静度日。
这封国书递出去,若赵元廷不肯善罢甘休,下一步便定是两邦交战。
也就是说,满打满算,呼尔赫还有两三个月的安宁时光,若大康发起战争,他便要披挂铠甲,上阵杀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