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抽空问过军医,女子孕期满三个月,若胎象稳固便可同房了。”呼尔赫忽而俯下身子悄声对夏沐瑶道。
夏沐瑶小脸倏地一热,娇嗔地捶了呼尔赫一下,“不是不许你去问的么?真是厚脸皮,比你堂兄脸皮还厚。”
“这只是正常寻求而已,瑶儿,我有两个多月未曾沾过你的身子,你可知我忍得有多辛苦?”呼尔赫的大手抚着夏沐瑶的小脸,柔声说着,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涌动着一股莫名的冲动,恨不能立即将瑶儿压在身上,好好地疼她。
夏沐瑶的小脸越发热了,她又何尝不想念呼尔赫的身体,她从前未经人事,不知男女欢爱的好,如今被呼尔赫养的食髓知味,呼尔赫在床笫之间带给她的难以言说的愉悦,令她每每想起,便又羞涩又期待。
见夏沐瑶红着小脸不语,呼尔赫便又逗她道:“难道你不想我吗?瑶儿,我令你快乐吗?”
夏沐瑶盯着呼尔赫,没有回答,过了会儿,却问了个她一直想问的问题。“呼尔赫,若当初我来到北胡时已不是完璧之身,你还会如此待我吗?”
“会,”呼尔赫毫不犹豫地答道,眸光里是一派坦诚,“不管你来到我身边之前发生过什么,我对你都会一如现在。”
夏沐瑶听了这话,脸上露出恍惚的微笑,“为何对我这般好?”
“谁知道呢?或许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呼尔赫用额头抵住夏沐瑶的额头,玩笑道。
夏沐瑶不再言语,靠近呼尔赫的怀里,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妥帖。
午膳时,夏沐瑶到底还是去了宴堂,她再不待见呼濯,但他毕竟是呼尔赫的堂兄,她要给呼尔赫撑着藩王府的门面。
呼濯见到夏沐瑶很高兴,而后拿出两个精致的盒子,对夏沐瑶道:“这是我在云游之时采集到的冰山雪莲和百年人参,都送给你。”而后又从怀里摸出一只乳白色的镯子,“这是一只白玉镯子,这玉据说是在一尊天然佛像下发现的,有辟邪祈福之效,我一直将它带在身边,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来佩戴她,今日见了你,我觉得这只白玉镯子找到它的主人了。”
呼濯说着,便要伸手帮夏沐瑶将镯子戴上。
“堂兄,还是我来吧。”呼尔赫笑着接过呼濯手里的镯子,而后对夏沐瑶道:“瑶儿,还不快谢过堂兄。”
夏沐瑶却将手缩着,“这么珍贵的东西,收下不合适吧。”
呼尔赫笑笑,将瑶儿的小手拉过来,将那镯子戴在她的手腕上,“无妨,是堂兄的一片心意,你便收下吧。”
听呼尔赫如此说,夏沐瑶便没有说什么。
允灵在一旁,一直脸带着笑容,呼濯向别的女人示好,她丝毫看不出有任何不悦。
而后,众人就座。
午宴上,呼濯跟呼尔赫说起这几年在外面的见闻,他游历了三个国家,从最热的暹罗,到最冷的冰雪之国,一路看尽自然地貌的奇妙变化。
抛开他的风流不谈,呼濯是个很有趣又见多识广的人,他叙述事情也生动的很,夏沐瑶在一旁听着,虽然面色沉静,心里却是好奇不已的。
“堂兄未来可还有何打算?要继续游历四方?”聊天间隙,呼尔赫问道。
“你我同龄,你叱咤沙场十几年,而我却四处游荡十几年,如今你已大婚安稳了下来,我也不想再漂泊了,你这燕城就不错,赶明儿我出去转转,购置个好宅子,就此落脚罢。”
“难得堂兄肯稳定下来,再好不过,我在城郊处有处宅子,堂兄可去瞧瞧,若瞧得上,就送与堂兄了。”呼尔赫听闻呼濯有意落脚燕城,便道。
“也好,明儿个我便去瞧瞧。”呼濯说着,举起酒杯,“先谢过堂弟。”
“安家之后,堂兄也该考虑成家之事了,不知堂兄可有心仪之人?”呼尔赫放下酒杯,看了一眼允灵,问呼濯道。
“安家容易,至于成家则要看机缘了,为兄十几年走遍千山万水,女人见得多了,却还没有一个想让我娶回家一辈子对着她的女人,”呼濯说到这里,看了看夏沐瑶,笑道:“若是如弟妹这般的女子,我倒还可以考虑,可惜啊,我没有堂弟你的福气啊。”
呼尔赫听了这话,不由扭头看了看夏沐瑶,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瑶儿世间只有一个,堂兄你便死心吧。”
“那是那是,”呼濯服气地点了点头,“皎月入你怀,而我便依旧流连花丛中吧。”
言毕,呼濯端起酒杯,与呼尔赫又饮一杯。
至始至终,夏沐瑶与允灵皆未参与兄弟二人的畅聊。夏沐瑶一直是淡淡的表情,而允灵一直带着笑容,夏沐瑶偶尔扫一眼便知,允灵的笑容里有多少寂寞在其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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