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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夏沐瑶额头的伤一日比一日好了,呼尔赫便放下心来,“如此,我们大婚之时便可毫无痕迹了。”
夏沐瑶倒是不在乎自己额头的痕迹能不能消失,反正这场大婚对她来说完全就是被胁迫的。她本来是奔着北胡王来的,却莫名其妙的要嫁给呼尔赫,这变数任神仙也料不到吧。
呼尔赫又是个霸道的男人,他太爱亲吻夏沐瑶了,一回了藩王府,若夏沐瑶不在腾冲院,他便四处找她,找到了便拉进怀里吻她,没完没了的。
以至于几日后夏沐瑶已经习惯他的吻,每次待他回府,走到她身边,她便静静等着他的吻。
这一日黄昏,又是如此,她在静水湖边的秋千上坐着发呆,待传来身旁婢女的问安之声,她才知道呼尔赫回了府。
夏沐瑶也不起身,仍在秋千上坐着,直到呼尔赫站到她面前,弯下身体,她便仰起小脸,闭上眼睛,等着呼尔赫来吻她。
等了好久,却未等来呼尔赫的吻,她疑惑的睁开眼,便见到呼尔赫戏谑的笑容,“是等着我吻你吗?瑶儿?”
夏沐瑶被戏弄,不觉有些又羞又窘,她一贯冷淡,难得有这样女儿家娇羞之态,呼尔赫见了,简直爱不释手,他弯下身去,吻住夏沐瑶,只觉得自己的心从未如此甜蜜过。
一旁的婢女秋莲,偷偷壮着胆子瞄了一眼,夕阳暖照,呼尔赫弯身与秋千上仰着头的夏沐瑶相吻的画面真是美丽。她在府中伺候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好脾气的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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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呼尔赫照旧是拥着夏沐瑶入睡。
但夏沐瑶睡觉有些不老实,她在他怀里柔顺不多久,便会从他怀里挣脱开去,自己翻滚到一旁,将腿压到呼尔赫的身上。呼尔赫便重新将她移回自己的怀里,他迫切希望她习惯他的怀抱,因为此后余生,他都要搂着她睡。
呼尔赫是半夜被夏沐瑶摇醒的,呼尔赫睁开眼睛,便看见夏沐瑶将一只沾了鲜血的手给他看,带着哭腔道:“我流血了。”
呼尔赫吓了一跳,急忙起身,查看血的来处,见到夏沐瑶亵裤上的血迹,这才明白原来是夏沐瑶来月事了。
“第一次?”呼尔赫将夏沐瑶从床上带下来,轻声问道。
夏沐瑶茫然弟看着呼尔赫,不明白他的意思。呼尔赫便明白了,他对夏沐瑶温柔笑笑,“不碍事,女孩子长大了都会如此。”
而后,呼尔赫吩咐守夜的婢女为夏沐瑶打来温水,清洗干净,又遣人换来新的褥子。一番折腾之后,这才重新入睡。
但夏沐瑶睡不着,她情绪低落极了,觉得人生无望。呼尔赫侧身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肩,哄着她:“每个女孩长大都会如此,明日我让府里的老嬷嬷来教你。”
但夏沐瑶还是觉得惶恐,她不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忽然觉得委屈,无助。她拱进呼尔赫的怀里,仿佛寻到了一个安全的壳,将自己埋起来。
这是第一次,夏沐瑶在清醒的时候主动靠进他的怀里,呼尔赫心里一热,愈发温柔道:“瑶儿别怕,有我在。”
夏沐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偎在呼尔赫怀里,他坚实的心跳令她的心渐渐安稳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便沉沉睡去。
呼尔赫这才松了口气,低头在夏沐瑶的小脸身上亲了一下,也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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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待夏沐瑶醒来,呼尔赫早已去了军营。
夏沐瑶用过早膳,便果真有府里的老嬷嬷进了腾冲院,问安之后,将女子月事的种种都细细教给夏沐瑶。夏沐瑶木然听着,看着婢女们送过来的月事布袋,总觉得这一切与自己无关。
她一整日都兴致阑珊,窝在腾冲院里哪儿也不想去。午后,干脆在床上睡了一下午。待呼尔赫回来,便见夏沐瑶在床上躺着,因着月事而苍白的小脸越发楚楚惹人怜。
呼尔赫俯身亲了亲夏沐瑶的脸蛋儿,却吵醒了她,她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懒懒地哼了一声。而后她瞪着床顶发呆,对一旁的呼尔赫不理不睬的,仿佛昨晚躲在呼尔赫怀里六神无主的人不是她。
“真是个小没良心。”呼尔赫伸手弹了一下夏沐瑶的额头,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