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启,她愣在原地。
已经好几天不见的男人,正冷着一张脸,见她开门,二话不说扯着她的手就往门外走。
钱米被拉的踉踉跄跄的。
“你干嘛,要带我去哪里啊?”
唐亦洲不说话,径直拽着她朝车库走去,将她塞入车中之后,扣上安全带,车子呼啸而出。
因为惯性作用,她往后仰了一下。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她忍无可忍的问道。
这家伙好几天没见,一见面就跟恶霸一样扯着她就走,跟抢亲似的。
呃,抢亲,这个比喻不太好。
“闭嘴,再说话我就把你踢下去。”
钱米:“……”
安静不到几秒钟,她又开口:“你该不会是想把我丢出去吧。”
应该是吧应该是吧,她在唐家呆了将近一个月,唐亦洲估计已经看腻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将她丢了好。
何况,他现在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把她留在身边不是挺碍手碍脚的。
唐亦洲连余光都没给她半分,反倒冰着一张脸不说话。
这尊煞神不开口,她也不敢多吭一声了。
两个多小时候之后,车在一个类似郊区的地方停下。
远处森林掩映,空气清新,美不胜收。
两人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左右,面前出现了一篇广阔的绿地,而绿地的前方,是一栋欧式建筑类型的别墅。
“这是哪里啊?”她好奇的问道。
唐亦洲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自顾自的朝别墅走去。
自讨没趣的她在身后朝对方背影做了一个鬼脸,跟随着往前走。
刚踏进别墅,钱米一张小嘴张的可以装下一个鹅蛋。
这外头看着很低调,为什么里头这么……奢侈。
说奢侈应该都算是轻的了,这里头简直是金碧辉煌,她这是误闯皇gong了吗?
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壁画,钱米一双狗眼顿时差点亮瞎。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几幅画都算近几年来拍卖价值最高的,不仅独一不二,而且简直连城。
身价高的富豪能买到一副都已经骄傲无比敲锣打鼓了,这里居然有好几幅,简直不要太壕。
钱米深吸了一口气,却依旧没能按压下心中那抹激动。
能不激动吗,这些话她只在电视上见过,连师父这样的老油条都未必能一睹这些真品。
唐亦洲正往前走,发现钱米没跟上,回头一看,顿时嘴角抽搐。
这女人两只眼睛一动不动如同狼盯着肉一样盯着那些画,只差流口水。
只见某女颤抖的走上前,颤抖的伸出指尖,想要触碰上面的画。
一声冷哼响起。
“这些画价值连城,你确定你真的要随意触碰?”
闻言,钱米立马将手指缩了回来。
见她这衣服畏畏缩缩的样子,男人冷嗤:“怎么,对这些画很感兴趣?”
不,她不是感兴趣,她是好想上去摸一摸这些真迹啊。
咽下口水,她转过头呵呵笑:“在电视上看过,一下子看到难免激动呵呵。”
“激动?”唐亦洲步步逼近,“这些画你很想要?”
“不想要不想要。”钱米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盯着她看了半天,男人转身就走:“跟上。”
“哦。”她应了一句,更小媳妇一样跟在他后面。
“对了。”唐亦洲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朝她意味深长一笑。
“这里的保全系统是全世界最先进的,即使是一只苍蝇也飞进来都难逃,更何况是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钱米愣了愣,接着反应过来,顿时恼羞成怒。
他这话什么意思!敢情觉得她会垂涎这些宝贝,然后有机会偷偷来这里偷吗?
有一种被羞辱和误解的委屈升腾而起。
看来在他心中,她还是一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你放心,我有这个贼心也没有这个贼胆,何况,以我的能力想要偷走你的画也是难于上青天。”
“是吗?”唐亦洲淡淡一笑。
“那在郁家的时候,为何人家拍卖的花瓶轻而易举就让你偷得了?”
“那是我师……”
她说了一半,立马闭紧嘴巴,而后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继续:“后来我不是把花瓶还回来了吗。”
唐亦洲定定的看着她,钱米觉得自己好像没穿衣服一样,被他那样红果果的眼神盯得十分不自在。
关于她的身世,他已经让林谭着手去调查了。
可惜以林谭的能力也只能调查处鸡毛蒜皮的东西。
比如,她从小就是一个孤儿,比如,她有一个师父叫钱进,比如,那个叫钱进的,也是一个身份迷一样的男人。
他甚至猜测,钱进这个名字估计不是真名而是化名。
这个世界上没有他查不到的东西,可是这个跟驰思晗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他却毫无头绪。
仿佛她真的是从石头中蹦出来的一样。
“那,那个,你能不能别这样盯着我看,我说的都是真话。”
她虽然担着偷儿的名,但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是怎么认识驰鸣他们的。”唐亦洲突然问出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闻言,某女小脸僵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听了她的回答,唐亦洲一张脸黑的好像要滴出墨汁出来,恐怖无比。
钱米搅着手指,低头唯唯诺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是你自己要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