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哗啦啦的声音虽然很大,不过在公房内的曹卓和林世豪都凝视着门外,他们听到了繁杂的脚步声,人数很多,而且脚步声很重,除了背东西外,就是穿有盔甲。
“大人,九城兵马司的一队战兵向我们府衙冲了过来。”门外有锦衣卫过来禀告。
曹卓连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往门外走了过去,问:“知不知道他们过来做什么?”
天隐客和林世豪也跟在了曹卓身后。
门口的锦衣卫继续说:“根据线报,应该跟昨夜卫国公府失火有关。”
曹卓两眼暴睁,表情异常惊异,对来的人说:“叫所有人戒备。”
“是。”
转过身,曹卓着天隐客说:“昨天晚上你们去西城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没有?”
“好像有一户人家里失火了,然后还见到十多个会武功的人从亭子外面飞过。”天隐客似乎也感觉到什么不妥。
“你的令牌拿回来没有?”曹卓急忙问。
“没有,还在万花楼老板娘手里,当时到起火和十几名高手的时候我就急忙赶到万花楼找我的令牌,也亲眼见到令牌还在那女人手里。”
“你们有没有去失火现场?”
天隐客和林世豪纷纷摇头。
曹卓这个时候才将提起来的心放了下去,说:“这样来应该没有事,走我们出去。”
刚刚才烘干的衣服再一次的被暴雨给打湿了。
走出来外面后才发现到,整个锦衣卫府衙的房顶上都站满了锦衣卫,少说也得有上千人,手中分别拿着强弩、强弓,还有几个人一起使用的连机弩。
由于,徐茂山不在,白起又告假,因此曹卓现在是锦衣卫里官职最高的一个。
出了府衙门口,天隐客和曹卓、林世豪也到九城兵马司少说也有七、八百战兵,衣甲鲜明,前面几排手持大刀护胸,后面的全部挽着强弓。
见曹卓出来,围在门口的锦衣卫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两边的人马都是淋着雨,曹卓着带队的人说:“敢问阁下在九城兵马司任何职,胆敢带兵堵锦衣卫门口?”
“原来是同知大人,久仰大名。”九城兵马司带队的却是一名文士,但却能这样被淋着雨,也没有丝毫的打冷颤迹象,想必也会一两手武功,客气话说完,接着说:“鄙人九城兵马司军知事洪南中,今日奉皇命,协助办案,希望曹大人行个方便。”
“狗屁,从来只有我们锦衣卫抓人,没有人可以来锦衣卫里面抓人的,说卫国公府邸失火,你们要抓谁?”曹卓开口骂了句问。
洪南中笑着说:“锦衣卫百户,天隐客。”
曹卓、天隐客刹那间如遭雷劈一般,愣在了那里。
半晌后,曹卓咬着牙说:“圣旨在哪里?你们又有什么证据指证是我们锦衣卫的人做的?”
此时,在天隐客的心中,终于意识到刚才为什么会有不妥的感觉,md,那死女人真的陷害我,引我去西城?又栽我脏?
天隐客满腔的怒火熊熊烧起。
洪南中刚要说什么,却在队伍中有一声尖锐的笑声响起,九城兵马司的战兵给轿子让开了一跳路,立即有几个家丁摸样的人在轿子前面打开了几把雨伞,掀开轿帘。
曹卓等人清楚到里面坐着一个身穿俳红官服的年轻人,但是那副嘴脸却非常狡诈。
他就是王杰良,趁着大臣们还在宫里的时候,独自带着圣旨去九城兵马司要兵,来锦衣卫这里抓人。
王杰良对曹卓举起手中的圣旨,冷漠地说:“我要抓的人刚才洪知事已经说了,至于证据,就是他的锦衣卫令牌,在失火的地方被找到。”
曹卓猛着天隐客,满脸愤怒的神情,仿佛在等着天隐客的答复。
听到自己令牌在失火处被找到时,天隐客的身躯抖了一下,到曹卓自己的神情,半晌说不出话来。
曹卓也明白,天隐客不会无怨无仇就跑卫国公府去放火,而且昨天晚上的事情也很可疑,再一次确定这个笨蛋又被人陷害栽赃了。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把令牌拿给你们。”天隐客冲着九城兵马司那边咆哮了一声,带上林世豪往万花楼的方向跑了过去。
锦衣卫的人自然会给天隐客让路,但是洪南中发现天隐客要跑,一挥手,战兵全部冲了上去,却被曹卓领着锦衣卫给堵住了。
这次却是真刀真枪对着,两边的人谁都不敢先动这个手,只能着天隐客消失在雨幕中。
王杰良淡淡地说:“曹大人,你可以为他担保吗?”
“如果他没有回来,本官愿意奉上颈上人头。”曹卓一脸正气的说。
“好,很好。”王杰良笑着说,又对洪南中说:“洪大人,我们就等他一等。”
洪南中虽然脸上有些为难之色,可也不能不答应,所以只能带着自己的人跟锦衣卫一起在暴雨下被倾淋。
天隐客现在特别的恼火,早早就拔出了天朝卫刀,只要令牌不在那女人手里,自己就一刀劈死她,敢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