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话音里透露着惊慌,是啊,自己的六个手下一瞬间就被****,他虽然拿着枪,可却没有一点安全感。他声音颤抖地叫道:“都他妈的别动。”
张少华嘻嘻一笑,说道:“枪有这么拿的吗,看你,发什么抖,别把老子的枪抖坏了。”
村长颤声说:“别动,别动,我真的会开枪的。”
张少华道:“以前杀人的狠劲都到哪里去了,想开枪就开,啰里啰嗦的。”说完,不再理他,对李艳说道:“李mm,劳驾你去把外面的那些人干掉。听徐营长叫得那个惨,这帮家伙找不到开车门的钥匙,肯定在严刑逼供呢。”
李艳白了他一眼,说道:“外面也有五六个,不开枪,我可打不过。”
张少华道:“开枪就是,这些人袭击军队,还想抢枪,按照军法,可以当场击毙。”
李艳一听,喜茕茕地说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本姑娘最讨厌的就是欺负女人的家伙了,不杀几个,我今晚都睡不着。”说完,掏出手枪,就向门外走去。
两人在这里光顾着说话,直接就把正端着枪向他们瞄准的冒牌“村长”当成了透明的。见李艳向外走,村长又大叫道:“站住,别动,我要开枪了。”
但没人理他。
这时,这个“村长”也觉察到不对劲了。“难道,自己手里的枪有问题?”
但是,每个赌徒都不认为自己会输的,即使手上拿着一把臭牌,也不会轻易认输,总想博一博。这个“村长”虽然怀疑手上的枪有问题,但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他还是决定赌一赌,于是,眼睛一闭,枪口朝着李艳,扣动了扳机。
“嗒嗒嗒”,一阵枪机撞击的空响,枪管里连一颗子弹也没射出来。“村长”知道自己输了,而且输得很惨。旁边虽然还有一把李艳的狙击枪,他也懒得去拿了。这些人既然安排了空枪放在他身边,另外一把枪,肯定也是空的。他丢掉枪,瘫坐在地上。
张少华笑了,脸上笑得很奸诈。院子里,响起了手枪的射击声和人临死前的惨叫声。一共响了六枪,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刚刚进村时,林晓最先发现了不对劲。见到他们都是穿着军装的军人,村民们却一个都不敢出来。只是在紧闭的房门的门缝里和窗缝了,有一些惊慌的眼睛。这些所谓的村干部,民兵,也没有丝毫的欣喜之色,只有努力掩饰的惊慌。随后,张少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个小山谷最多只能养活一千多人,并不是这次任务的目标。但是,**二人还是非常默契地决定找个理由留下来,看一看他们为什么惊慌。
派人去抢盐,只是故意把部队调开,示之以弱,让这些人没有了压力。本来,张少华还想留下几个人保护装备的,但林晓却把人全部派出去,还让这些所谓的村干部看到车上堆积如山的枪支弹药。刚才是示之以弱,现在就是示之以利了。让他们知道,只要抢到这批军火,就有了同小分队抗衡的力量。
做到这一步还不够,还不足以逼出他们的原形,于是,已经暗暗通过气的李艳,借口欣赏风景,向村里面走去,这是逼得他们狗急跳墙的一个手段。如果不是终于有人跳出来告状,李艳就真的会到村民的家里去,至于跟着监视她的两个人,凭她女特警的身手,还不构成威胁。
张少华的装睡和故意把枪放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这都是诱敌的手段。他的枪,已经在他借机上厕所的时候,把子弹都卸掉了,装在上面的,只是一个空弹夹而已。
经过这么一番布置,这些人果然上当。在张少华威胁要逮捕他们的时候,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张少华走过去,揪住瘫在地上的“村长“的头发,拖着他,向院子里走去。院中的战斗已经结束,横七竖八地躺着六具尸体,这些尸体手里拿着的武器,不过是一些砍刀和斧头罢了,只有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柄猎枪。
看见这把猎枪,张少华才恍然大悟:“我说徐斌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他们制住呢,肯定是这个人拿着枪,突然冲过来打开车门,把徐斌逼住,然后再上来两个人,把他从车上拖下来殴打,逼问客车钥匙的下落。”
鼻青脸肿的徐斌,正对着其中的一具尸体拳打脚踢,想必,这具尸体曾经的主人,就是对他用刑之人。
李艳握着手枪,正警惕地注视着周围。张少华记得这伙人好像不只十三个,应该还有两三个漏网之鱼溜走了。
突然有个声音惊喜地说道:“这位解放军同志,我认识你,想不到你参军了。”
张少华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西装,却满身泥污,蓬头垢面地人正对他说话。张少华仔细看了看他,只觉得声音耳熟,面目却看不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