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林皓睿平静的说出他知道楚天佑到底去了何方,尽管黛玉和滕曼都好奇不已,一再询问,可是林皓睿就是笑笑便罢,并不曾给两位姑娘解释。一直到过了半月之久,上京城里对楚天佑的议论终于消停了下来,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新出炉的一甲三人上面。
这一届的科举,明眼人一眼就瞧出了洪贞皇帝的心思,就说这一甲三人吧,年纪最大的不过就是那弱冠之年的安修远,剩下的殷萧明及孙学斌都不过是十*岁的年纪。而再心思细点的人也能瞧出来,现在坊间对楚天佑的猜疑之声,虽然依旧不小。但那高官王府之家都没有了什么动静,似乎就不曾认识楚天佑这样一号人物。
到了七月末,慧净禅师带着座下的两位俗家弟子曹海、郭武军再次住进京城外的法华寺,让城里对楚天佑的议论又不由得有几分热闹,很多人都猜测慧净禅师这是为徒弟来鸣不平了。而慧净禅师却是十分安静,每日只在法华寺传经讲道,似乎都不曾知晓自己徒弟的事情。
林皓睿倒是往法华寺跑了几趟,也曾邀请师傅来香草园小住,但慧净禅师均拒绝了。一直到了七月底,楚天佑已经消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期间并未给任何人带来消息。
林皓睿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的不同,但私下里已经不知道派出去多少人出去打探,还经常的忍不住的咒骂楚天佑两句,让同住在望山阁的傲剑失笑不已。
这一日,前往扬州给楚夫人送消息的展铎终于回来了,和林皓睿也不知在书房秘密的说了些什么。午后,林皓睿就神情凝重的去了烟雨阁。
正值午后,黛玉和滕曼午睡起来,正在研究如何把更多的颜色染到指甲上面。要说这个主意也是滕曼最先提起的。她自是知道,在古代染指甲是用的一种名叫凤仙花的花瓣,只是这凤仙花的颜色只有粉红、大红、紫色、白黄和洒金几种,而且白黄和洒金还极其不易染色,基本就用不上。
所以滕曼就和黛玉一起想着,看可不可以把别的花和凤仙花一起捣碎,混合成一种别的颜色,来染指甲用。当然两个人研究这个,那些爱美的丫头们是最高兴的,特别是晴雯。比她们两个人还上心,一有时间就窝在紫藤坞里,看什么花开的鲜艳又容易掉色。
所以。当林皓睿一脸凝重的来到烟雨阁的时候,黛玉和滕曼正摆弄着那些瓶瓶罐罐,研究的不亦乐乎。两个人见林皓睿的神情有些奇怪,不由都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关心起林皓睿来。
“哥哥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样难看?”黛玉随手拿过一方丝帕擦拭着手上的颜色。几个丫头见两个姑娘不准备弄了,忙打水的打水,收拾的收拾。
林皓睿摇了摇头:“两位妹妹先净手吧,我有些事情要说。”
黛玉见林皓睿的神态甚是凝重,想着应该是有些重要的事情,这才看了一眼紫鹃。紫鹃自然是那通透的人。几个眼神就让小丫头们都退下去了,只留雪雁、晴雯这几个大丫头在屋子里侍候。
“哥哥有什么为难的事儿吗?”黛玉亲手给林皓睿呈上茶,坐在林皓睿的身边关切的看着他:“可是楚大哥有什么消息了吗?”滕曼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笑着看着这对兄妹。
林皓睿有些内疚的看了看黛玉,又瞧了瞧滕曼,这才道:“恐怕还要辛苦妹妹去荣国府小住两日,我过些时日可能要去南边走一趟。”
黛玉皱眉,自是知道没有兄长在家。她自己住在这香草园是不合规矩的,所以就直问上了林皓睿的打算:“哥哥是去找楚大哥吗?”
“不全是。还有些师傅交待下来的事儿要做!”林皓睿模棱两可的说着,并未吐露全部实情。黛玉展颜一笑:“哥哥有事情尽管去吧,我和滕姐姐会互相照顾的。“林皓睿这才又为难的看向滕曼:“杨家的意思,是要接滕姑娘去杨家住一些日子,好让杨老太君享些天伦之乐。”
“要让我滕姐姐分开吗?”黛玉眉头皱的紧紧的,盯着林皓睿。滕曼也道:“我和林妹妹住的挺好的,去了杨家我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我可不适应他们家那连喝个水用那只手端茶杯都要管的规矩。”
林皓睿本来还有些为难的神情,被滕曼这样一句话一下子就给逗乐了,不禁笑道:“我看人家杨姑娘住的也挺自在的,左不过是你自己平日里太顽皮了,什么都不注意。”
滕曼向林皓睿做了个鬼脸:“总之,不管林大哥怎么说,我是不去杨家的。既然林妹妹要搬到荣国府去小住,我和林妹妹一起便是了。实在不行,给我几个人,我回天风堡也行。”
“胡闹!”林皓睿皱眉:“现在那边正在打仗,你去做什么啊?”
滕曼一听这个就站了起来,神采飞扬的道:“上阵杀敌啊!难道林大哥没有听过木兰辞吗?我要学那花木兰,虽不用替父从军,但也要让天下的男儿知晓,我们女儿家一样可以保家卫国,一样可以建功立业。一点儿也不比那男儿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