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巧,元青在外面禀报着:“大爷,东府的珍大爷来请,说是要见见您!”
林皓睿和楚天佑不由得对视一眼,都无声的叹气。真是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啊,这贾珍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哥哥,珍大哥哥找你何事?”黛玉见林皓睿的脸色有些尴尬,轻声问着。
林皓睿笑道:“能有什么事儿,做不过是为那孙家比武的事儿。我且去瞧瞧。正好,妹妹和薛姑娘一起去探望宝兄弟吧。”黛玉虽然点头,送林皓睿和楚天佑出了落梅院。但却依然有些想不通贾珍为何会因为孙家比武的事情找上自己的哥哥,心里不由得就有些埋怨这个孙家无事找事了。
贾珍到底找林皓睿何事暂且不说,就说那宝玉昨日因为贪水玩耍,沐浴之后脚底便有些溃烂。再加上几个小丫头害怕,用那棉布又多包了几层,今日早起一看,那脚底竟然又渗出血迹来,比那日刚扎伤时还要严重几分。这下几个丫头也吓到了,慌忙禀告了王夫人,又请了大夫,竟折腾了半日。
宝钗和黛玉、滕曼赶到时,王夫人正在交代袭人和麝月需要注意的事情,见三位姑娘来了,便笑道:“快进来坐,劳你们还惦记宝玉这个不省心的。”
宝钗担心的问着:“宝兄弟到底如何了,前些时候不还说过几日便无大碍了吗?怎么又见严重了呢。”王夫人叹道:“还不是这些丫头服侍的不尽心,宝玉那脚大夫反复叮嘱不可沾水,这帮丫头还让他沐浴,这下好了,前几日的功夫算是白费了。”
宝钗不禁有些疑惑的看向袭人,黛玉却笑着给王夫人行过礼后,就拉着滕曼挨着下首的一溜椅子上坐了,微笑的看着王夫人和宝钗说话。
王夫人也未在和两位姑娘说话,只是细细的交代着袭人和麝月应注意的事情:“这次记牢实了,一天两次换药可耽搁不得。切记不能再沾水了!”袭人赶紧行礼:“是,请太太放心。”
王夫人拉住袭人的手,叹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那些小丫头们不懂事你还得多管束着。有那不服管的大可赶出去。”袭人忙感激涕零,又说了一番表忠心的话。
王夫人犹自不放心,一转头见金钏儿站在旁边,不由得心中一动。
“金钏儿,你来!”王夫人道。
金钏儿微微一笑,显得异常乖觉老实,快步上前:“太太有何吩咐?”王夫人拉住金钏儿的手,慢慢的道:“这几日,你就辛苦些在宝玉这里盯几日,帮我仔细查查,但凡有那狐狸秧子、不学好的,都打将出去。”
金钏儿皱了一下眉,并未表现的十分欣喜,反而还有些不解的问:“那太太这里如何,那些丫头恐怕不知太太的喜好,再粗手粗叫的冲撞了太太。了不得我多跑几趟提点袭人几句,太太看可好?”
王夫人见金钏儿如此替她着想,不由得心里觉得十分偎贴,慈善的笑道:“不过几日的功夫,哪里就有那么多的事情。你就安心的在这里替我守着吧。”说着又看向袭人:“你也别多想,这几日和金钏儿一起好好的规整一下。”
“太太说的哪里的话,袭人感激还来不及呢!”说罢袭人忙向金钏儿行了个姐妹礼:“以后还望姐姐多指点。”
滕曼坐在黛玉身边,满心诧异的看着场中的这一幕,虽然她知道,红楼的世界已经和原来的不同,但是谁能告诉她,王夫人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还有那个金钏儿怎么看都怎么奇怪?这让滕曼不由得又绷起一根神经,难道这金钏儿也是同路中人吗?
想到这一点的滕曼,看向金钏儿的眼神儿透露了一些探究的神色。刚好金钏儿一抬头,两人视线对了个正着。这一对视,滕曼将金钏儿眼里的冷意给冰了一哆嗦,心里的警钟敲的更响了:这金钏儿绝对不简单!
最终这日探望,她们也未曾见到宝玉。而黛玉的表现更让滕曼奇怪,从始至终那小丫头除了和王夫人问个好之外,就愣然一句话也未说。这让滕曼很是困惑,正想着明日无人好好问问黛玉。谁知这天夜里就又来了一件麻烦事儿,真是让人不得安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