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九真坐在地上懵逼了。

青雀灵鸟又狠狠看了眼太乙兽，破口大骂：“比我开智还早，却连人言也不会说，龌龊的兽类！要不是修为不济怎会让你得逞，别让老子再看到你，不然弄死你！”说完，一扑棱翅膀便飞走了。

围观了整个过程的刘九真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转过头，结果一看太乙兽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刘九真摊摊手，“下次找配偶你能不能分清楚性别。”

太乙兽心塞塞的，蜷在地上变作小狗，钻进了刘九真怀里，短时间内，它再也不想追求配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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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持太乙兽的尊严，刘九真没有将此事说给白妩烟他们，好在他们对于一只灵兽的恩怨情仇也不感兴趣，没有追问。

回到万魔宫，几人各自回屋修炼，刘九真临走之时，白妩烟还千叮咛万嘱咐远离护法。

刘九真呜呜嗯嗯的搪塞点头，转身就溜进了屋。

柳酒臻所处的铜镜还放在原处，可刘九真的心情再不如往昔一般，欢呼雀跃了。想到商冰对她说过的《移魂神典》，一时间心如乱麻。

柳师父的神魂越来越虚弱都是假的，她明明随时可以夺回肉身，为什么不这样做？邪龙子是不是已经把她控制了，一点点成为别人残魂的养分，是怎样的绝望……

刘九真呆呆的站在铜镜跟前，仿佛静止了似的。

到底是柳酒臻先发现她。

“九真，你回来了。”铜镜中映出柳酒臻的姣好的面容，她微微笑着，“这次出去了这么久，可有收获。”

“有，储物镯都塞满了。”刘九真点了下头，找不到话说。

柳酒臻心思玲珑，如何看不出刘九真神色有异，她轻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管是什么，说出来会好些。”

刘九真也不是藏得住话的人，她抬起头，语气中有了一丝质问：“柳师父，当日真的是你被人陷害才导致神魂虚弱的吗？难道不是《移魂神典》造成的反噬？你现在神魂虚弱？不，这应该是你最强大的时刻吧！”

铜镜里本来脸色苍白的柳酒臻，在听到这一连串话语时，脸色更加惨败。

她垂下眼帘，没有狡辩，而是苦笑了一下：“你都知道了。”

“我还知道……我活不过两年。”

“是我对不起你。”柳酒臻双眸里水光涟涟，“其实，当我练到《移魂神典》第三层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无法抽离了，迫不得已只有继续修炼。我那时已被邪龙子的残魂找上，师父被害，我若不使用移魂，不到一年还是会死。死我不怕，我怕的是不能找出真凶为师父报仇，我只有移魂，让你进入我肉身，再拖三年。三年，应该足以找出凶手了。我活不长的，唯一愧疚的，便是你了。”

刘九真嗫嚅着唇瓣，不知说什么。

没关系？不，她心里始终觉得委屈难过；讨厌柳师父？不，柳师父依然是个好姑娘，只是她用错了方式。

柳酒臻继续说道：“我现下的确可以把肉身夺回来，可我夺回来干什么？你既然来了，我总得让你好好体验这世间种种，也算是我对你的一点心意。”她看了眼刘九真，忽然叹了口气，“冤屈都在我身上，与你无关。你若是不愿为我报仇，我也不会阻拦你。”

柳酒臻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自己这样做不就是为了报仇查清真相吗？可当说出这一切，又格外坦然，仿佛恩恩怨怨都不重要。

“你……容我想想。”刘九真觉得气氛压抑的很，看了眼柳师父，一把抓起太乙兽，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