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无耻
禁地一叙,遂他心愿,该死的他那心愿到底算什么心愿?难道又要对我下迷香环绕,又要强逼我在他身下……
一想起当初百越禁地,我心下难堪愤恨溢于言表,这一时将那柬帖狠狠掷地,我回身径朝那信使冷喝道,“你回去转告百越族长,就今晚王城大宴,我公子衍一定如约亲临,但凡他有什么国事要务,尽管议”
玉冠衔珠,蟒袍系带,既有嫡血皇族之身份,哪能无宗室亲贵之气度,当晚竹海王城,按礼制我身着皇亲朝服,随侍带刀亲卫,一如当初穿过条条暗梁栈道,抵达那百越族长宴宾之所。
王城内虎踞龙蟠,帝阙峥嵘,此番摆宴宫阁远不是前时百越族长随性所设,此番紫光阁大约该是这竹海内款宾之最高规格。缓步近前,踏入大殿后我但见百越族长高坐尊位,今时他一见我即露惊诧,这厮微微闪神后挑起眉角将我好一番打量,到最后端的一笑意味深长,“好,公子龙衍,请”
入席举目,我这才发觉席间对面正是那所谓的外戚权臣,其中那身在主位的我并不识,倒是他右手侧随臣能称得上与我等有几分旧交,呵呵,原不是别人,还是那光禄大夫孔千羽。想当初百越误会,孔雀几番错认我为忠昭王,几番示好几近献媚,而如今他再见我竟至于呆愣当场,好半晌不待他反应,我只轻笑颔首,“经年未见,不知孔雀大人是否别来无恙?”
孔雀张口欲应,大约忽想起自己身份不由讪讪噤声,而我入席落座,锦鲤忙来低声耳语道,“公子,孔千羽身侧那位乃涉川侯。”
哦,涉川侯,起来这涉川家族也算的上是龙朝开国功勋,想当初他先祖位列三公,几乎与凌水家族不相上下,只可惜后来争权夺嫡,这涉川家族倒戈求荣,甚至如今这一代涉川侯名讳隶濂,他因嫁妹于皇族,更是自认国舅,位极人臣,再加上传闻天子久病,只怕如今那龙朝实权竟有大半握其掌中……
呵,真是不简单,想不到我这公子衍名头如此之盛,竟能叫百越族长上禀龙廷,请来了国舅爷,那么如今境况,看来麒麟这厮是真想将事情闹大,强逼我求他庇护,只不过他族长大人千般算万般算未免太过低估于我,要知道今天我既然能大大方方踏足王城,那就必有办法全身而退,甚至而今一见涉川侯,我心有打算,定要叫他百越族长与我绑在一条绳上,无从献媚于龙廷
隶濂位高权重,满面嚣张跋扈,而今时孔雀在他身旁一改往日气焰,却将一双细长眸子频频看我,嗯,大约孔雀受宠于龙廷高官,莫非就是这涉川隶濂了?
少时各自打量,未及殿内百越族长开口,那所谓的国舅大人竟朝我无礼道,“太祖后嗣,真龙嫡血?看你面若冠玉目如朗辰,弱冠之年风流翩翩,啧,啧,你可知冒认皇亲是什么罪?若是再被那真龙血指为假货,真可惜了这世罕有匹的俊美容颜……”
他言出倨傲,甚至还带有不出的轻佻,而我一闻大怒,正欲发作时实不想百越族长倒在抢于我前厉色沉声,“涉川侯,龙衍公子可不是什么假冒正宗,今日本座相邀国舅亲临,不是要你对公子衍评头论足,本座只问你一句,你是要让渭南千里与我百越,还是放任本座庇护他公子衍借地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