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忽如其来又一阵极盛的力量从何出现,反正就在我心急如焚几近绝望时,我听见有人厉声斥骂白龙溯,来人远来收起一双巨大火翼,他替金羽王拦下龙溯凌厉杀气,大怒直道,“白龙溯,你以为就凭你三脚猫的伎俩,能困住孤王几天?!”
炎火势极盛,龙溯见此大惊失色,而就此势来人一剑将龙溯自我身边逼开,他近前执起我双手,一双眸中好似有多少话语欲向我说,而我无来由心头一紧,说实话,我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我真的不知道谁都是谁,我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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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赤衣羽冠,眉目俊朗,他周身炎火势极强,举手投足间更有一种说不出倨傲嚣狂,而龙溯显然对其极为忌惮,此时此刻白龙溯满面惊慌,脱口即道,“怎么可能?凤百鸣,你怎么可能会穿过隔海灵场?青琅戒明明在我手上,若是没有青琅戒,这世上任凭谁也不可能穿过隔海灵场,不可能!”
龙溯连声不可置信,而我听不懂他说什么隔海灵场,只是一闻及凤百鸣这一名讳,心头就不由自主“咯噔”一下,凤百鸣?天,他不正是我在那百越禁地所见之赤衣来,他不正是那百越族长反复强调的我一生之最大仇敌?
双手为来人握的死紧,而我心念至此当即抽回手来,我心绪纷乱,不自觉只知看向那百越族长,颇带问询,而来急急唤我名字,“龙衍,孤王在东海逡巡已久,方才灵场剧动,难道不是你在以青芒剑气撕裂灵场,指引我来么?怎么,现在你就连我都不认识了?当初在灵塚你就一脸茫然,你可是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灵场缺口?青芒剑气?不明白,我完全不明白,此时此刻与他四目交汇,我只知恍惚摇首,而他灼灼目光直将我看得浑身发烫,方才叫我忆起如今羞耻状况,却说方才龙溯对我几番欺侮,现在的我根本是身披着一件**的破袍子几近衣不蔽体,而如今溶洞中众人集聚,多少双眼睛看得我真真恨不得立时挖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我四顾茫然,任视线触及谁都只能尴尬避闪,而今时金羽王身负重伤,那金鸾鸟收拢羽翼停驻他身旁,我本欲出言相询奈何话到口边却不知言何,至于小白锦鲤,我根本都不知道该以何面目与他们相对,至于最后一眼扫及百越族长,我则满腹疑惑俱写面上,这凤百鸣他不是认识么?怎么今时他也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我看向百越族长又看回赤衣来,来回几番端的不知所谓,而凤百鸣见我如此当下眉峰一敛,他侧首朝百越族长投去冷冷一瞥,回身竟朝我埋怨道,“龙衍,你看麒麟做甚?莫非现在你还就只认得他了?!”
鸡同鸭讲,无从辩驳,今时我心下无力,除却愤怒竟莫名生出些自认倒霉的滑稽心绪来,而正在此刻,本已退去一旁的龙溯乘众人分神之际又一把将我拽过,他亮出一柄白光熠熠的龙纹锏直指凤百鸣,大喝道,“丹凤,此地并非五灵界,我皇兄他早不是当初的青龙帝,麒麟也好,金鸾也罢,他们现在都没有灵力,今天在此唯你我二人可一决雌雄,我告诉你,我皇兄他就算不爱我他也是我的亲哥哥,你呢,他早就将你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龙溯挑衅,凤百鸣当即大怒,此刻这洞内昏暗,炎芒乍起照亮一池碧波深水,瞬时他二人相争刀光剑影,龙啸凤唳,其招式之凌厉,杀意之疾狠甚至于我等凡人根本看不明晰,今时充其量我只看的出炎火势抢上愈逼愈紧,而白龙锏退后渐生无力,当然此刻我无暇观战只知移步至金羽王身侧,我一张口言出急切“如歌,你要不要紧?”
我不知道我怎又会如此亲昵称呼于他,奈何话已出口亦无从计较,而金羽王听我问话勉力一笑,“不妨事,龙衍,这都是些何方神圣?我们是不是都在做梦了?”
这边厢我与金羽王还没说上几句,那边厢丹凤竟已一剑狠狠刺在龙溯胸膛,瞬及白龙厉声哀嚎,白光起时忽现真身,该死这厮重伤之际仍不忘以龙尾卷过我去仓惶奔逃,而我不及反应只知最后为人紧拥在怀,那胸膛滚烫直叫我一阵恍惚,“龙衍,你忘了谁不好,你怎么能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