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辈当真没有尊卑,老夫一身正气,作风正直,不近女色,只是偶感伤寒,不日痊愈,你当我是孔仪秦那样眠花宿柳的人吗?”韩墨荀见陈小九信口胡诌,心下甚为恼怒,连忙矢口否认,却不想情急之下,把孔仪秦这多情种子诛连进去。
待话一说完,猛觉不妙,回头一望孔仪秦,见他满脸怒意,双眼中射出一股冷漠的目光,直视着他,得他毛骨悚然。
他心中暗骂陈小九这厮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想要挽回自己的话语,却覆水难收,只要讪讪的红着脸,着孔仪秦,磕磕绊绊想要解释两句,又显得苍白无力。
孔仪秦心中暗骂韩墨荀多事,我孔仪秦哪里得罪了你,你这厮分明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竟敢在我头上扣屎盆子,我虽然年轻时风流多情,但我何时得过花柳病?他哈哈大笑一声道:“孔某人虽然不才,却自信有些才气,也能博得烟花女子赏识。可是以韩大家墨守成规之名声,气喘吁吁之体魄,即使想要得花柳病,只怕也无一女子愿意与你暖床吧?”
此言一出,众人笑的前仰后合,只有韩墨荀铁青着脸,指着孔仪秦的鼻子,无法作答。
陈小九心中甚为高兴,姜还是老的辣,孔仪秦言语犀利,直指韩墨荀技巧笨拙,体虚气喘,无法完成与女子一进一出的亲热壮举,语言凌厉,端得十分狠毒。
陈小九眼珠一转,见缝插针道:“孔大家所言有失偏颇啊,韩大家素来标榜自己集理学之大成,不爱女色,人所共知。并且择徒甚严,其高徒都是谦谦君子,品德高尚,深得韩大家真传啊!”
听闻此言,韩墨荀心中甚是得意,对陈小九的印象好了那么一点点,满脸欢喜道:“你这后生,难得说了一句人话!”
“韩大家,你莫着急打断我,我话还没有说完!”陈小九言语一转,质问道:“可是我却不解,你门下高徒韩泰,却怎么与李霸天等败类整日厮混一处,在青楼中左拥右抱,调戏佳人,那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我自愧不如!这是我亲眼所言,句句非虚,请问韩大家,难道这也是您教授的吗?当真不可理喻!”
韩墨荀心中气苦,没想到陈小九这厮如此阴险,竟然在半路上将了他一军,弄得他进退维谷,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他大袖一甩,冷言冷语对陈小九道:“你小子乳臭未干,徒逞口舌之利,算什么本事?”
“哦,这不算本事吗?”陈小九拍了拍手道:“既然韩大家想要见识真本事,那我想请教韩大家,我给您出的那个排局‘小征西’,您老人家可解出来了?”
韩墨荀听得此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陈小九这厮,哪壶不开提哪壶,纯是煽我的老脸啊!
他唉声叹气,一瞬间甚至有些有头晕目眩,老眼昏花,嘴角抽搐着想要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
陈小九落井下石道:“韩大家您是没有解出来吗?啧啧……,您不要着急,我给您两年时间,您可以慢慢思量,若是不够,十年八年我也等得起!”
韩墨荀哆哆嗦嗦的指着陈小九,嘴角抽搐道:“竖子……竖子欺人太……太甚!”他气急败坏之下,眼前一片黑暗,站立不稳,扶着柱子大口喘气。
旁边几个小学徒一不好,急忙扶着韩墨荀下去休息了。
朱吾能见陈小九又立奇功,心中大喜,竖起大拇指道:“小九,你真是我的一员猛将啊!”
陈小九拍了拍朱吾能的肩膀,笑着走到孔仪秦的身旁,一脸神秘道:“孔老哥,你可认识醉乡楼的红杏姑娘?”
孔仪秦听闻此言,望着一脸玩味的陈小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