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车里都是一阵沉默,藤青山蓦地哈哈大笑,道:“云小兄弟,你莫非想让懿姑娘做托,抬高货物的价格?”
云啸道:“些许银子恐怕还不放在藤老板的眼里,再说,货就在这里,是好是坏,大家一看就知。不知二位还有没有异议?”
两辆马车内一阵沉默,云啸道:“既然都没有意义,那拍卖开始。”云啸知道懿心兰即使离着再远,也能看个一清二楚,倒是那位开赌坊的藤大老板,却是肉眼凡胎,所以便道:“上等生丝八箱,起拍价八辆银子。”
说完,让两个车夫抬着一箱生丝挨个放在两辆马车旁,让藤青山和懿心兰检验。
藤青山这才道:“小兄弟做生意果然公平的很,我出八两银子!”云啸道:“藤老板八两银子,有没有加价的,没有?八两第一次,八两第二次,八两第三次,好,藤老板以八两银子买下这八箱生丝,恭喜藤老板!”
懿心兰保持沉默,看来她对生丝不感兴趣。
藤青山嘻嘻道:“那一会儿,还要麻烦小兄弟把我买下的这些货送到我府上才是。”云啸道:“这是自然。”
云啸道:“二位,你们买下的货都会有专人专车给送到府上。”仇天正倒是识货,低声在云啸耳边嘀咕道:“这八箱生丝在市面上的市价最低也得二十两银子,到这里低了一倍的价,真够黑的。”
云啸道:“接下来是十箱子盐巴,都是正宗的北海海盐,大家都知道我大秦并不产盐,盐巴都是来自冀州和徐州,扬州,中间的跨国关税抽的很高,所以,这十箱子盐货,起拍价五十两银子。”
懿心兰立即道:“五十一两银子。”藤青山加价:“五十二两。”懿心兰不让步:“五十五两!”藤青山大笑道:“我出六十两,若是价再高,我就不拍了。”最后,这十箱盐货被懿心兰以六十一两的银子拍下。
云啸马不停蹄,道:“下面是五箱胭脂水粉,都是神都‘薛氏粉庄’的上好新品,起拍价一百两银子。”藤青山立即道:“一百五十两银子。”懿心兰沉默,云啸道:“一百五十两第一次,一百五十两第二次,一百……”
这时,懿心兰突然加价道:“二百两!”藤青山胸有成竹道:“二百五十两!”懿心兰又沉默了,良久幽幽道:“藤老板,是耍戏小女子吗?”藤青山道:“不敢,懿姑娘,你若出的比二百五十两多,我便不争了。”
这五箱胭脂水粉最后被懿心兰以二百五十一两银子拍下,仇天正对这个价格还算满意。
几单下来,就挣了三百二十两银子。
随后十五箱来自荆州楚国的烘焙红茶,十箱子蜀锦,十五箱布匹,二十箱山货,五箱瓷器,和一百石粮食,也陆续拍卖一空。
这上百箱货物共拍出了一千五百两银子。云啸掏出一百两银票塞给仇天正,然后道:“剩下的一千四百两银子就算入股‘云氏米行’了,我给你两成的干股,月月有分红。”
看着车夫赶着马车随着懿心兰和藤青山回转皇林镇,云啸对他们交代过了,运完货,就把马车赶到懿府在镇上租的粮仓那里,将车马交给粮仓的人,领了赏钱,就可以走了。
今天返回的车队,会把他们的车马还给他们。
本来,长期雇佣这些人也不是不可以,但现在有了仇天正带来的车马,又有了十个趟子手,云啸可是要物尽其用的,不会让十个趟子手轻轻松松拿银子的,毕竟不是每天都要拼命的,就让他们客串一把车夫吧。
仇天正果然不出云啸所料,手里有了银子,便拉着云啸去皇林镇上豪赌,云啸劝说他的话,诸如十赌九输之类的话,他全抛在了脑后,进了赌场,玩的还特别大,当眼睁睁地看着最后一两银子也被庄家收走后,大眼珠一瞪,便要发飙。
赌场如何会怕这个,立刻便有八.九个壮汉围拢过来,手里虽然没拿刀剑,但硬木棍子却是人手一根。
仇天正也不认这个邪,顺手抄起了放在一边的铁棍。好在,云啸生拉硬扯,总算是把这个惹祸的祖宗拉出了赌坊,直到云啸说拉他到“翠仙居”喝酒,仇天正情绪方才又高兴起来。
喝完了酒,因为是畅饮,所以二人都有些醉了,在和自己交心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云啸几乎都不使用法术,灵力,所以二人一起喝了两坛子米酒后,米酒后劲大,找了个小客栈,往床.上一倒,就呼呼睡去了。
睡醒已是午后了,运粮队已经回来了,云啸把仇天正托付给了孙鹏举,又告诫了仇天正一番,如何与人相处,多讲理,少动拳头,好好干,以后升他的职。
得了鼓励,仇天正保证以后好好干,毕竟现在“云氏米行”里自己也有干股,好好干几年,买套宅子,娶个贤妻良母,再生个娃,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