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么……”云啸沉吟一下,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马致远看了,道:“可是方先生还有什么难处吗?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我能做到的,一定会满足先生的。”
云啸于是说:“要治疗马秀姑小姐的‘九阴绝脉’所需要的这味药材,还需要着落在我那位朋友云涯子的身上,只有他知道这味药的所在,而我这位朋友曾和我一再说,他的徒弟云平喜欢令嫒的侍女翠儿,让我极力促成此事,马员外,你看这事……不好办啊!”
马致远脸色一变,审视地看了云啸一眼,拿起茶碗,喝了几口茶,这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道:“只要先生能救了秀姑的命,莫说是一个侍女,便是我的老命,先生什么时候想要,也尽可拿去。”
站在“守志堂”门口的小花,小草听了马致远和云啸的对话,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神色动了动。
云啸击掌道:“好!马员外痛快,那我就立刻开始准备救治吧。”马致远问:“那现在首先要做什么呢?”云啸道:“我还有一位好友,就是步云县里的‘庆生堂’的老板燕长空,这给秀姑小姐针灸的事,就着落在他身上了,我现在就修书一封,请员外立刻差人去送信。”
马致远点头说:“可以!”随即吩咐道:“小花,小草,还不笔墨伺候?”两女答应一声,去后堂取了笔墨纸砚,在云啸座椅旁的四方桌上摊开。
云啸龙飞凤舞草草写就一封书信,装入信封后,在信封上写了燕长空的地址,便用火漆封了口,交给了马致远,马致远吩咐一声,小花便拿着书信匆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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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啸对马致远说:“员外,救人如救火,耽误不得,那您就领我去见见马修姑小姐吧。”马致远点头道:“好的,先生这边来。”
马致远领着云啸来到马府的后院,那四座绣楼,这回是来到了“竹外”楼下,“竹外”楼有两层,红砖绿瓦,朱漆的红木立柱,紫色的窗棂,打开着。
云啸随马致远上了楼,一楼是侍女的居室,另有小厨房,小储物间等。而二楼则是小姐的闺房,占据整个一层,十分宽敞。
进了马修姑的闺房,只觉屋内一阵檀香的味道,却是闺房里的紫檀香炉架子上正燃着一炉檀香,十分好闻,磬人心脾。
绣床上朱帘高挂,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一位清秀的女子正背对着云啸和马致远,坐在窗棂处的一张翘头案前,写着什么。
只听她甜糯的声音道:“爹爹,您来了,还有这位客人,秀姑正写得入神,无暇他顾,还望海涵。”
马致远自豪地说:“小女酷爱书法,府中的牌匾多为小女所写。”云啸道:“马小姐蕙质兰心,是位不可多得的才女啊。”
马秀姑手里写着,嘴上则说:“先生抬爱了,小女子才疏学浅,还望先生多指教。”
云啸“嘿嘿”一笑,道:“说老实话,若论书法,诗词,我拍马都赶不上小姐,小姐就莫让我出丑了。”
马秀姑抿嘴一笑,豁然转身,满头的头发飘逸地一甩,只是头发还有些发黄干燥,云啸只见她鹅蛋脸,两条柳叶眉,眼若春水,鼻如悬胆,樱桃小口,只是嘴唇有些发白。
她身着亮银色的襦裙,紫红色的中衣,腰上两根金色的腰带束着金色的护腰,脖子处露出一片雪白,虽然有些发黄干燥的头发却飘逸地披散着,额头上悬着一块椭圆形的翡翠抹额,左侧的头发上戴着一只硕大的金色凤钗。
马秀姑那片春色,令云啸不由得低头,摸了摸鼻子,马秀姑对马致远说:“爹,这是您给我找来的大夫吗?”马致远乐呵呵道:“这位方先生是有大本领的,你可不要怠慢了。”
马秀姑道:“那先生便为我诊治吧。”
云啸道:“那先为小姐诊个脉吧。”马秀姑点头,坐在床沿上,一只胳膊放在绣床边上的方桌上,沉气敛声。云啸坐在方桌旁的一张茶棋凳上,伸出三指切在寸关尺的脉门上,眯着眼睛,诊着脉。
诊完一只手后,又换了一只手,最后云啸道:“气机,血行瘀滞,脉象沉,伏,牢,涩,瘀滞之经脉已有向脏腑转移的趋势,当的是危急四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