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维尔由衷的表示,今夜绝对是他穿越以来最糟糕的一个晚上。
在公共休息室,哈利拿着双面镜坐在他旁边,里面的西里斯·布莱克一直喋喋不休的说着,明天卢修斯把他除名之后就要去收养塞维尔,在他看来,塞维尔被卢修斯断绝父子关系仿佛已成为一个事实,他甚至开始计划起以后的假期?!
而更悲催的是,塞维尔也对此坚信不疑。
纵使在分院前夕,德拉克说过无论如何都是家人的话,但是自从他被分到格兰芬多,整个晚宴德拉克没有看他一眼!
整个晚宴!一眼都没有!
塞维尔气愤的想道,又泄了气——也许德拉克说话的时候,以为我会去个赫奇帕奇?或者拉文克劳?反正不是格兰芬多——!
德拉科一定气坏了。他垂头丧气的想到。
他实在不想听西里斯的圣诞出游计划,跟哈利和西里斯道了声晚安,就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格兰芬多塔楼的床非常柔软,但是这丝毫没能给塞维尔带来安慰,他把头埋在被子里,回想室友看到他的反应,心情更糟糕了——
——那个塞西·奥巴代亚,土耳其出生的巫师,看我的目光仿佛我会吃人一样!
——还有那个基诺·蒂莫西,长着一头金黄色的头发,他怎么敢跑到我面前问马尔福是不是食死徒?!
——艾德文·基茨,你以为不说话就不知道你想什么了么?还不如干脆的来质问我为什么做伪证!
不过你怎么不去问邓布利多——塞维尔气鼓鼓的想到——他也作证了,不是么?!
唯一一个比较和善的是一个美裔巫师,叫做斯坦利·贝基,和塞维尔聊了一会儿自己的家乡
塞维尔突然想起自己应该给卢修斯和纳西莎写封信,又实在提不起勇气叙事自己的分院:“德拉克一定已经写好了——并且狠狠地告了我一状。”塞维尔突然觉得非常疲惫,于是他把头从被子里抬起来,准备换睡衣洗漱睡觉,突然一股浓烈的臭味冲到鼻子里。
他举目四望,轻而易举的找到了臭气的来源——他室友的鞋子里——那个唯一友好的美裔巫师正拎着鞋子冲他傻笑。
“真是太糟糕了——!”塞维尔又一次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欲哭无泪的说道。
与此同时,斯莱特林地窖里。
高年级的斯莱特林正在给父亲写信,报告今天的一切——
“一切如您意料,父亲。我那个亲爱的弟弟,”写到这里,他嘲讽地一笑,然后羽毛笔沾了沾墨水继续:“果然进了格兰芬多,不得不说他看起来很不安,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您扔出马尔福庄园的大门——但是我遗憾地表示,我相信没有比格兰芬多怪兽群更适合他的地方了。”德拉克停下了笔,把额头前掉落的两缕淡金色的头发抚回它们应该在的头发,然后他淡淡的环视了一下公共休息室里四散的坐着的斯莱特林们,抿了一下唇,继续写道:
“有些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糟……也许我们假期的那个计划,是时候实行起来了……”
第二天早上,塞维尔坐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眼睛下面两个黑眼圈浓厚的吓人,周围仿佛散发着一股黑气,告诉着别人——生人勿扰。
“可怜的小格兰芬多。”布雷斯·扎比尼笑吟吟的说道:“需要我去安慰他一下么?德拉科”布雷斯是一个高个男孩,有高耸的颊骨,深色皮肤,及狭长微倾斜的棕色眼睛,他的出色外貌继承了他的母亲,同时继承而来的还有天生的风流。
德拉克吃着自己盘子里的布丁,头也不抬的警告他的友人:“不要动他——我警告你。”
格兰芬多的长桌上,赫敏·格兰杰把一块苹果派粗鲁的塞到塞维尔的鼻子下:“你应该喜欢吃这个。”她欢快的说道:“我想你应该保存体力,这样马尔福先生的话吼叫信寄来的时候——你可以保持不昏迷的状态听完。”
塞维尔无力的表现感谢:“说实话我并不觉得爸爸会寄吼叫信,这太丢人——”没说完的话被他吞了回去,他瞪着飞进礼堂的那只马尔福家的标志性金雕——
脚上绑着一只粉红色的信封。
“哦不……”他扔掉叉子,无力掩面。
金雕把绑了信的爪子抬高放在他面前——一个确保不会被忽视的的地方。然后伸出翅膀拍了拍他的头,一副安慰人的样子。
被一只扁毛畜生安慰了并不能让塞维尔心情好多少,他深吸一口气,从金雕的腿上把吼叫信拿下来,然后一鼓作气的打开,他绝望的注意到礼堂内万籁俱静。
被魔法放大的,卢修斯·马尔福极富特征的咏叹调响起,只有一句话——
“马尔福重视自己的家人,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儿子。”
巨大的声音闯进礼堂的每一个角落,扫荡掉所有疑虑,让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面面相觑。
此时此刻,无论是教师席还是学生长桌,表情都不外乎目瞪口呆。
斯莱特林的长桌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