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慢慢浮现起了那张狡黠绝美的脸,那灵动着智慧的大眼,总是不禁忽闪忽闪的摄人的光彩,那梨涡浅浅的笑颜,总是在不经意间绽放出动人的诱惑,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去靠近。
大颂汝阳郡主,如果说是这天下第二的美人,那这世界上,怕是永没人敢称第一!当然,这要除去一些没有自知之明,还偏偏喜欢自以为是的人了,就比如……
呵呵!摇摇头,戏谑的回想这些天的所见所谓,听着满城流传着有关乔茉儿的种种丑闻,在叹息群众舆论力量之广时,不禁又再一次感叹着宋吟雪过人的手段。
这个腹黑奸诈的小东西,整起人来可是一点儿都不含糊,不把人整的抬不起头来,她可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心中,暖暖的,甜甜的,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那个臭名昭著的小东西,夜临风就不自觉的想要发笑。
当然,这种笑,不是嘲笑,也不是讥笑,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会心微笑!带着幸福,带着甜蜜。
不知何时,她已经住进了他的心,只是他并没有发现罢了。可是上次,上次那微微的纸窗一窥,却将他心底所有的感觉唤醒,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从没想过,在她那看似单薄的身体里,拥有的居然是那般倔强的心性,那般坚韧的骄傲,直让他整个人,震惊不已。
真的从未看到有人能忍过极乐丹的药性,不管是出于状况,一般人都会选择顺从自己体内的欲望,放纵的发泄一番。可哪有人会这般隐忍自己,就算生不如死,就算痛不欲生,却都依然忍耐着,一声不吭。
从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这位大颂的汝阳郡主,绝不如外界传闻的那般简单!一个连自己性命都可舍弃不要,却只为了心中那不肯低头的骄傲!这样的人,又怎可能一般呢?
慢慢闭上眼,回想起那日的震撼,当再次想起人儿那紧皱的眉头和红里透着惨白的脸,他的心,居然又一次,不受控制的紧紧收缩了起来。
他心疼她?是的,他心疼她!
从未想过,再经历了那次背叛后,自己那颗已经心凉如水,薄情成性的心,会再一次为一个女子跳动起来,而那个女子,却还……
微微的叹了口气,专注着手中的空杯,夜临风想起宋吟雪对自己的态度,第一次心里有了一种莫名的烦躁。
她不喜欢他,这一点他深深知道!
从一开始,他踏入汝阳王府那一刻,他和她,就只是各自的玩佞,放纵!虽有暧昧,却从无进展;虽然不羁的看过彼此的身体,但是他,却始终不曾拥有过她。
汝阳郡主,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我,始终看不透你……
目光,慢慢投向前方,不说话,伴着深思。身后,蝶舞看着这样反常的他,心里在大为不解的同时,口中随即问了出来:“王爷,可是有烦心事?”
“烦心事?有啊!呵呵,我这人,其他没什么,就是老一天到晚为女子烦心!”一听蝶舞此时的询问,夜临风收回深思,一脸玩佞的转过身,口中似真非真的调笑道。
“王爷你……”一见他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蝶舞神情一黯,心中万分苦涩不舍的迟疑道:“王爷,你还是没有忘了她……”
“不,我已经忘了!从她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彻底的忘记她了。”口中,淡淡然的说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此时的夜临风,抬脚慢慢走到桌边,神态自若的径自倒着酒。
“王爷你说谎!如果你真的忘记了她,你就不会伤心的离开西辰,而一个人放纵的漂泊在外,终日流连在花丛之中!”
肯定的,坚信的声音,让夜临风闻言不禁莞尔,他微抬妖冶的眼眸,神情戏谑的不以为意道:“蝶舞,你是不是太高估她在我心中的地位了?没错,我曾经很喜欢她,为了她,甚至想要去争那个位置!可是,在她为了权益而毅然放弃我时,我对她的感情,就如同朝露一般,早已消失的一干二净!”
“蝶舞,你是了解我的,你知道我本不愿当这个王爷!天大地大,纵我逍遥,又何必苦守着自己不喜欢的一切,而徒增空叹呢?”
低低的,带着洒脱,夜临风含笑着看向窗外,眼中,幽暗一片。
“蝶舞,你回去吧!叫他以后不要在派人来找我了!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皇位,女人!对于我这个弟弟,他就不要再费心了。”
“王爷,国主他是真心希望你回去的!国主他自知他对不起你,所以想要尽他的权利弥补你。”
“够了!我不需要他的弥补!他能弥补什么?他的皇位?他的女人?告诉他,我、不、稀、罕!”
猛的一转身,冷冽的对上蝶舞。在哑口无言之中,蝶舞垂下眼睑,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
“你回去吧,永远不要再来!”转过身,夜临风低低的说道。闻言,动了动嘴皮子,满眼复杂,可终是无语的转过身,慢慢离了开去。
“王爷,蝶舞过两天再来。”
没有作声,任身影远去。望着窗外,夜临风眺望着,心中无尽寒凉。
夜云风,你知道吗?我不介意芙蕖的背叛!只是,使她背叛的那个男人,绝对不能是你!
汝阳王府中,乔茉儿好不容易今日避开了琴心的阻挠,偷偷摸摸的溜进了子楚的房中,并在内室找到了他。
“表哥!”一声轻唤,随即上前,表达心中的急切。这是这么多天来,她第一次再见到他,其辛苦程度就不用说了。
“表哥,这些天,你都不理茉儿了!”娇柔的上前,轻扯着子楚的衣角,乔茉儿样子装的凄楚。
听了她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子楚只背着手,静静的看向前方,脸上一片平静。
“表哥……”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从未被他这般冷落过的乔茉儿,心中一时有些慌乱,不禁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口中示弱似的哀求着:“表哥,你怎么了?不理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