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阆钊经历这几个世界所依仗的并不是系统，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依旧是没有系统就没有如今的他。先不说各种兑换出来的东西，就说每一个门派的武功秘籍才让林阆钊变成如今的天下第一剑客，如果从一开始没有这些武功秘籍，连林阆钊自己也不能坑定能否达到今日的高度，更不用说去追求那虚无缥缈的破碎虚空境界。

所以当系统告诉他想要带王语嫣一起穿越到下一个世界必须要用一身武功为代价的时候，林阆钊当即有些迷茫了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系统本身和那个破碎虚空的难度。

没错，系统是说每到一个世界都会提供一个门派的武功心法，如果无法达到破碎虚空的境界便无法挣脱这无限的轮回。如果不去深思系统的存在，很多人都会认为系统就是一个辅助工具，也就是传说中的金手指。

可是如果是另一种情况呢？

林阆钊这一路拼着走火入魔跟用性命来感受叶孤城的天外飞仙，这才有机会领悟自己的剑道从此顺风顺水，那么假设如果林阆钊并没有做到这一点，而是凭借完成完成系统终极任务得以穿越下一个世界……用游戏来打个比方，林阆钊在领悟自身专属的剑道之后，再经历其他世界便如同一个满级毕业的角色在五十级的副本掌控雷电，但是让一个同样五十多级的角色去单刷副本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

如果从一开始便无法适应副本的节奏，在每一个世界停留的有限时间之中无法将实力提升至适应下个副本的层次，即便完成任务穿越下个世界也不过炮灰一般的存在，然后将这种慢性死亡延续下去。

不要认为不可能，如果认为不可能那一定是忘记了系统从一开始规定的东西，比如说完不成世界任务要接受怎样的惩罚。在这样无限的轮回中，如果真有一天没有实力去完成世界任务，那么迎接自己的便是无限轮回的惩罚，林阆钊从一开始就已经猜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拼着走火入魔也要强行提升自己的实力，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一切只为活着。

系统沉默了，将所有的时间留给林阆钊自己去思考。一边是触手可得的破碎虚空境界，林阆钊有信心在两个世界之内达到那种境界，但若是选择放弃一身武功来选择一个人，等待林阆钊的便是从零开始，无限轮回的命运又会再一次降临。

“宿主，看样子你有些害怕了……”系统轻声说道。

林阆钊点点头，直言不讳道：“没错，这一次我真怕了。若是选择语嫣跟我一起去下一个世界，我真不知道在失去了一身武功之后还能否照顾她。但是若将她留在这个世界，我又如何放心的下，就算日后破碎虚空又能如何？”

“宿主，你最后的决定是？”

系统的声音再次传来，林阆钊闻言心头一震，却突然脱口问道：“系统，你究竟是什么来历，还有，你说以我的武功为代价中的武功，是指我所有的武功还是只有系统提供的武功？”

“看样子宿主终于想到了！不错，若是宿主当真要带人离开这个世界的确需要付出一身武功作为代价，但是这些代价不包括宿主的领悟。”

“也就是说下个世界我也不会再得到任何系统武学？”

“正解！”

林阆钊闻言长出一口气，心头仿佛被压着的巨石也突然消失无踪。系统的意思很明白，若是林阆钊当真选择带人一起离开，那么在离开这个世界的同时他体内的七秀万花藏剑纯阳天策五个门派的内力将会全部消失，同样也不会留下任何一个系统技能。而到下一个世界的时候系统也不会提供任何的武功秘籍，包括内功心法。

“阿飞，下一个世界是什么？”林阆钊想了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