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只觉得脑袋都快要跟自己的身体分开了,真是痛啊!
“不是说了不是紧急情况就不要打扰我吗!”王曼玲看着这样莽莽撞撞冲进来的人很不客气地冷喝道。
横眉竖眼,面相刻薄,印堂发黑,眉稀唇薄,薄命鬼!阿缄心道。
冲进来的那人显然也是惧怕王曼玲的,可是,外面却是是有情况啊。“外面,好像来了警察……”他们其实已经出了城门,在郊外,还好巧不巧的,就是之前阿缄第一次遇见王曼玲的这个曾经的祭堂。
哎,竟然在自己家里被审问,阿缄心里默默念到,祭祀婆婆,千万别觉得阿缄没用啊!只是,她真的是一介良民,恩,被这一群暴徒抓来了,身不由己啊!
“警察?”王曼玲的眉头不由皱在了一起,随即看了看自己身处的位置,抬手道:“把火都给我熄了,这里是禁地,没有人会来的,警察署的都是一个个的酒囊饭袋,不足为惧。”
阿缄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王曼玲的话没有任何人反驳,所有人在接到她的指令后就熄了灯。
阿缄知道,王曼玲的话很有道理,毕竟,恩,在这么多年里,应该是除了她还有面前这个女人来过这里,都没有人进来过了。而警察署的那些人,阿缄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脑髓还是豆渣,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还是得靠自己。
王曼玲的想法没错,阿缄的认知也没有错,这里,还真的是只能靠自己了。
警察署的人只带了一小队的人出城,毕竟包括谢行在内都只觉得阿缄只是被普通绑架了,应该都还没有出城。他们这么快就封锁了城门,应该还没来得及出来。可是,这一次“绑架”,却不是他们想象中的一般的劫匪。
“老大,还有这里……”
阿缄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儿里,她现在就是拿着一个超大号的喇叭然后喊“对啊对啊我在这里”,可是,她只是被一张不知道从来捡来的破布堵住了嘴巴。
欲哭无泪就是现在阿缄的处境。
“你傻啊你,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小子也敢进去?”看来是那个被称作老大的人发出的声音,因为之前说话那人忙不迭地唯唯应声。
“可是,老大,上面的命令是让我们……”
“砰”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钝钝的声音打断了,恩,是他脑门被狠狠一拍。灯光下,那被这“愣头青”称作老大的男人顶着一个汉|奸固有的发型,恩,整颗脑门上就只有一戳头发,就像是一盆狗屎盖在上面一样。他用自己嘴里的烟斗敲了敲身旁的喋喋不休的人,脸色不愉:“你小子要去,那行,那你去吧,我们在这类等你。”
他一双昏黄的眼睛瞅着面前的“愣头青”,语气凉凉的,还带着几分胁迫的意味。
那“严狗屎”很清楚,伫立在他们几人面前的这座像是庙子但是又不像的祭堂是去不得的,先不说里面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就凭他这辈子做过的丧尽天良的亏心事他都不会愿意踏进这里。
“愣头青”其实就是个乡下的才来通州城的傻小子,现在被这么“提点”了,自然是不会在说什么。可是,他也确实是愣头青!“那我进去了…..”
说完,他还真的就举着自己手中的火把朝着里面走去。
站在他身后的人或许是看不下去了,毕竟“愣头青”也是才来通州不久,自然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喂,徐二狗,别去,我们走吧。”
原来,那愣头青唤作徐二狗。他被叫住,自然就停了下来,不知道所谓地看着自己的“队友”。
“拦什么拦,他要进去就让他进去!”可惜,这徐二狗都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判断,就被严狗屎这句话堵得不得不进。“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进去!这是命令,我跟你说徐二狗,你今天要是没有把这祭堂的每一寸地给我走遍咯,那今天要是真的有过失,那都是你小子一个人的罪!”
他摆明了就是要欺负这新人。
徐二狗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就颇是大义凛然地走进了祭堂。
“天——”开始帮着他说话的那人张大了自己的嘴巴,他也知道严狗屎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他们这些下面的人也没有办法。倒不是说这严狗屎的后台有多么强硬,那没办法,人家家里有个“如花似玉”,恩,或是说“风|骚满盈”的婆娘。这婆娘跟着严狗屎的时候,严狗屎不过就是街头一混混,可是,后来,人家家里那婆娘愣是上了警察署署长的床上,这一来二去,两人就这么好上了。
这事原本也不算隐秘,严老狗自然是知道的。可是那有什么办法,自己被带了绿帽子,原本是很愤怒的,可对方又是那么有钱有势的人,他不过就是一烂眼儿,没什么实在的权利。最后,那署长在床上磨不过他家那婆娘的要求,最后让他进了警察署,做了个比芝麻都还小的官。
有了“官职”,那严老狗就威风了。成日就是拿根鸡毛当箭使,就在他手里的几人面前作威作福。他觉得自己风光了,可就不管别人在背后怎么说他的头顶绿油油发亮呢。
而话说回来,这徐二狗进了院子,那里面的人自然也是听见了外面的争吵,王曼玲嘴角处牵起了一抹残忍的笑容,然后对着站在阿缄对面那个灰衣女人做了一个割脖的手势,快速又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