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娘子便又重新将那坠子戴回去了,车施相信,她心底是极不愿意戴上那玩意儿的,因为她刚刚舒展了些的眉头又蹙起来了。
老者看着她将东西戴好,才起身下了车子。
就在车施也准备闪身走人时,突然发现,那一直低头微伏着身子的嫣娘子抽搐了起来。她紧咬着嘴唇,即使片刻间汗渍浸湿了衣裳,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可见每每面对那圣兽时,她有多恐惧才会发出那一声声尖刺的叫喊。
车施神识探过她,突然就被这位嫣娘子莫名感染了。看她骨龄也就十岁左右的光景,可是,是什么让一个半大孩子变成了这种奇怪的样子。面目那般稚嫩,身形也很幼小,但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和成熟动听的嗓音,到底是怎回事?小小年纪经历这些,所以,她相当脆弱敏感吧,才在睡觉时,缩成一团,像只野兽一样埋着脑袋。又在遇到事情时,这么隐忍,着实不易。
正感慨着,车施却被下一幕惊呆了。只见那嫣娘子已不再颤抖,却湿汗淋漓的软倒在了毡子上,而那个所谓的大族女之坠竟突然发出了一种光来。乳白色的光晕很广,却被四周没有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的车厢挡住了,不似一般光的透亮,如有实质般汇聚着,然后钻进了嫣娘子的身体里。
此时的嫣娘子娇软无力,吸收着这些东西后,似是极为舒爽,慢慢展开了四肢。车施正觉怪异,就听到一声妩媚到人心的嘤咛声,她顿觉肋下和腿心一酥软,差点跌落下来,忙急急地抓住车厢壁。窘迫的望向嫣娘子,却让她更是羞得满脸通红!
那嫣娘子现如欲魔附体似的,在一片乳白的光晕中,满脸嫣红,嘴唇微张露出小巧的白齿,一声一声奇怪的呻吟哑语,从那引人遐想的樱唇里溢出来,把个身为女子的车施叫的都软了身子。
那半睁半掩的双眸在长长的睫毛下,叫水汽蒸得如雾如幻,又觉得流光溢彩,和着那微如猫叫的声音,绝对是媚眼如丝,似水含情。更让车施难为情的是,这嫣娘子双腿摩擦着,胸脯起伏不定,两个小手还锲而不舍的在拉扯衣裳。
车施轻轻地跳下来,皱了皱眉,刚开始见到这情况,她还害羞不已。毕竟这是一件挺难以启齿的事情,但这会儿,收了小女儿心思,仔细查看,就能发现端倪。
她盯向那个大族女之坠,即使被嫣娘子掩在衣襟里,那坠子发出来的光透过衣衫,就能清楚它的位置。车施瞟了一眼衣衫越来越凌乱,还在发出叫人幻想又羞躁的声音的小女子,囧了下,板着张红脸,将手伸向了她的胸口。
车施秉着呼吸,暗道我是女的我怕啥,紧张的剥开人家的衣裳,就见一片雪亮雪亮,她忙把那东西抓住往下拽,却勒着了嫣娘子。她试了几次,发现那红绳子不是一般的结实,只能抬起嫣娘子的头来,从下边套出来。
就在她刚好拿上坠子,准备起身时,那本来还在胡乱揪衣服的两双手,突然间就抓住了车施的手腕,那软软的手温度高的吓人,她愣了一下,随后恁是傻了。因为那手开始顺着她的腕部摸索轻抚起来,第一次被人非礼的某人一回过神来,就手忙脚乱的拍开那已经摸向她胸部的手,跳起来,飞也似的打开车门飚出去了,连手里攥着的那个坠子也忘了收到储物袋中。
直到坐上了她休息的那棵大树上,车施才大大的吐了口气,拍着胸脯,满脸的心有余悸,小声咕哝道:“天啊,太惊悚了啊,我多年的清白就差点毁了!我弥陀佛,我可一直是个好女人啊!没杀过人,没看过某片,连蜡笔小新的不熟的!……”
某人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惊得有些失常了,语无伦次,直叨咕的压下心里那被无限放大的尴尬、羞恼和窘迫,才停歇下来。这一平静后,习惯性用神识扫过附近,立马暗道糟糕。
原来,刚才从人家嫣娘子的牛车里奔出来时,虽然隐了身,但把一个关着的门打开,别人都不是瞎子。更糟糕的是,她手里拿着人家的大族女之坠,这玩意儿还继续发着光呢。
车施打了下额头,暗骂了声自己:傻货!手一翻,将那坠子收起来,这才显出身形,跳下树来。
对着已经将她围起来的手握刀剑的二十几个大汉微微一笑,车施就望向对她已是戒备惊惧的满脸胡子的大汉道:“燕胡兄,这是作何?咱们有话好好说啊!”
那燕胡一听这小白脸竟然知道了他的名字,当即手就抖了一下,挺挺胸后,对着车施哼了声,道:“车四,你接近我等,到底是何目的?你怎会从嫣娘子的车里出来?快快如实道来!”
车施眯了眯眼睛,右手背后,左手自然虚握在身前,说道:“在下当时便已说过,我只为求个引路的而已。”
燕胡一听,便吼道:“你这竖子,还说假话!”
车施无辜的眨眨眼,皱皱眉头,道:“燕胡兄,你唤作燕胡,但令长辈绝不愿你胡言啊!在下说的句句属实,你怎可不信我呢?”那委屈的表情是在叫燕胡大恼,差点爆出粗口:屁!我怎可信你!
燕胡胸口急速起伏着,明显被这小白脸的嘴脸气到了,他缓了缓后,又问:“那你又如何钻到嫣娘子的车里的?”
车施对着燕胡疑惑的道:“燕胡兄,此话怎讲?嫣娘子是谁?是个美人么?”说着一脸馋相,似乎对美人相当感兴趣。
燕胡见状,更是觉得要被这竖子呕出心血来,你都知道我叫燕胡了,还能不知道谁是嫣娘子?待要再说话,就听见后面远远地传来老族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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