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皱的眉头。严肃的脸此时一片清冷，他咬牙，如果是这样......如果是.......他会.....他会怎么样？

心头一紧，忙要上前，白璃一双红的不像话的双眼扶着墙壁瞪着他伸出手对着他大声喊，“你别过来......。”

“小璃，可你身体还没恢复，听话点，最好别气我........”他紧皱眉头看着她，大手紧攥着双手，看着她身体微颤的扶着墙壁，要不是她脸上苍白的倔强不容他忽视，他恨不得现在就上前搂住她，狠狠的......狠狠地.......

“你暂时别过来，求你别过来，让我静静。”身体虽然有些瘫软，但她此时的心思全部在墙壁上的照片上，她艰难的挪着脚步，一双黑亮的双眸噙着水雾，似乎只要她轻轻一眨眼就会立刻掉落下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四周所有的照片上全是自己，她白皙细嫩的小手抚在一张她跪在雨地上哭泣的照片上，她红唇轻启像是在说给自己听，“这是我十九岁的时候，有一天下雨天，我妈情绪不好，她打我，然后我就跑出去，没想到连天都欺负我，打电话叫斯寒来接我，他说他工作很忙，我当时很绝望，就跪在地上哭了起来，你是怎么拍到的？恩，惊鸿？那时你在看着我？还是叫别人跟踪我拍的？”

惊鸿？

顾惊鸿待在原地不敢靠近的身体猛然一震，黑眸有些难懂，抬头看着她，刚要说什么，就见她又抬起脚，摸上另一张她大笑的照片上。

仿佛不敢听他的回答，白璃的小手按在另一张的照片上，照片离得太近模糊的双眼此时依旧能看清照片上穿着白色的衣裙站在大学校园里草地上的自己，抚摸照片上的有些微颤，她说，“这是在我过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斯寒送我礼物，我很高兴，亲了他脸颊一下，看他脸红，我在原地笑了很久，惊鸿，这张你又是怎么拍到的？我记得当时整个草地上只要他跟我，没见到任何一个人，你在哪拍的？恩？”她声音莫名有些哽咽，眼泪顺着眼脸猛地滴在地板上，仿佛发出滴的一声响。

心里仿佛被人紧紧捏的一般痛，白璃扶着墙壁踉跄的拖着脚继续走着，又走到一张她穿着一身黄色的羽绒服跌倒在一间婚纱店旁抬头看着婚纱流泪的照片，她双手颤抖的厉害，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那一年雪下得很大，我跟斯寒吵架，我气的从家里跑了出来，跑的太快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上，当时很冷，又跌倒在雪地上，我冷的哭了，当时很难过，他没追出来，而且街道上没有一个人，我一时难受的坐在那里哭了很久很久，惊鸿，你又在哪个角落看着我哭？恩？我想你当时也很无奈吧！”

“对了，还有这张，我记得我当时很调皮，才17岁的年纪，追在斯寒的后面像一个宠物一般的黏着他，不知为何，在我15岁的时候他救了我，我就一直对他念念不忘，不管他对我怎样的置之不理，我都不离不弃的跟在他后面，有一次被同学看到我跟在她后面，那同学大胆的上前就对着斯寒说她喜欢斯寒，我很生气，拽过斯寒就猛地亲他嘴，还占有欲极强的在那个女孩面前说，我亲了他是要嫁给他的，斯寒当时说我不要脸，转身就走了，我不敢看他表情，只知道就算他不理我走了，我站在原地傻乎乎的笑了三个时辰，这样傻乎乎的照片，你都能照下来，顾惊鸿你怎么照的下去........？”

墙壁上的照片的旁边还用着黑色签字笔在上面注明时间，从他15岁一直到现在。

这个男人........

身体突然被人搂住，滚烫的怀里是熟悉又安心的温度，他滚烫的脸贴在她温凉的脸颊上微微蹭了蹭，良久，她听到他几乎咬着牙说，“别在说你跟他之间的事，我不想听。”低沉暗哑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醋意。

他就这样搂着她，她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不知所措，听到他的话她黑亮的双眸中满是不停的泪水滑下来，她下巴抵在在他的胸口，声音哽咽到沙哑，“惊鸿，你的这些照片是你亲自拍的？”

“对！”肯定的语气。

他承认了，他竟然承认了...........

“每年的时候我只要出来你就会知道并且跟踪我，拍我？”

“对！”

“无论我在哪，只要我出来，你都会出来拍我，无论我跟谁在一起？无论我做什么，这些年，你都知道？”

“对！”

她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严肃的脸上一脸平静，双手也不受控制的开始推搡着他，“顾惊鸿，你这是做些什么？你知不知道跟踪人是犯罪的行为？而且看照片上年龄，你知不知道你跟踪了我十年？还把我........唔。”还没说完她两瓣双唇就被他滚烫的薄唇含住。

---题外话---其实这章我很想哭.....为顾先生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