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娘垂着头,声音毫无起伏的解释言道:“羽微山府至今安全,那如今出现在江湖上的擎魂筝乃是假物。”
她到是有些担心过头了,羽微山府岂是轻易言破的,定是先前翠娘倏然提及擎魂筝现世,让她心生几丝担忧与顾虑,移步至窗前,抬起手,让冰冷的月光落在掌心,“何人手持擎魂筝?”
“林依。”
闻声入耳,手心立时紧握,满手的冰冷,让凤宁不禁起了一层薄怒,随即眉梢挑上了几许兴味,又让她在月光下浅笑的容颜看上去异常的危险邪美,“你可有看清她的模样?”
翠娘摇了摇头,否认了,“没有,只是江湖上已将此事传得沸扬之极。”
翠娘长居羽微山府,详细的事情自是不会清楚太多,不过她既能得到消息,那么某人一定早就知道此事,可为何未在她耳边提及丝毫呢?“我知道了,你回丹枫絮苑罢,不得擅自行动,过不了几日,我自然会去寻你。”
“属下遵命。”
殿内翠娘的气息已为零,凤宁一袭平静毫无波澜,一双澈目半敛,无人知晓她此时在想些什么,只是那冷冽的慑人气势,让人瞧见了,十足的恐惧胆寒。
殿外的竹梅聆听到轻盈的步履声,吩咐侍卫推开了殿门,正好看到帝后娘娘已至,随即携裙跨过门槛,不知道翠娘与她说了什么,那张静如千年湖底的玉颜莫名让人感觉森冷,不该在猜测主子的心思,微微垂眸跟上了前面移行的步筏。
不时有宫侍躬身行礼,踏下延长的曲廊,听闻着空气中浮弥的丝竹之声,方转过花径一旁,徒然对面走来一浅粉衣衫女子,凤宁掀唇微笑,正欲说什么,却见那人立即跪在地上,言道:“聂琴见过帝后娘娘。”
聂琴,去年元宵之后,她便随便找了个借口让她出宫去了,如今想来,倒是也有一年未见了,抬手一个虚扶,“平身罢。”
“谢娘娘千岁。”
略微走近她,她仍垂首不敢抬眸,笑问,“出得宫去,可好?”
聂琴闻言,脸上滑过一丝惶恐,没想到娘娘竟记得她,“劳娘娘惦记,聂琴一切安好。”
“宴已开始了,你不去宴场么?”
“聂琴刚才宴场出来,因着家母身体不适,聂琴想早些出宫回家陪伴。”
原来如此,凤宁微微颌首,“如此,你快些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