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楼袭无的话，楼袭月挣扎的动了动身子，只可惜她的身子被婴儿小臂粗的铁链捆在木桩上，一动便响起“哗哗”的铁链声。

“我也希望……我是女儿身。”楼袭月缓缓出声，那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苦涩。

楼袭无瞥了她一眼，钳着她的下颚猛的吻上楼袭月的唇。一瞬间，楼袭月脑海里一片空白。

她虽不是他皇兄，但也是他皇姐，他怎么可以？

楼袭月使劲一咬，楼袭无的下唇便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

楼袭无吃痛，原本迷离的双眸瞬间变清明。他离开了楼袭月的唇，一拂衣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黑暗的地牢。

黑暗里，楼袭月低低的笑了起来:“母后，没想到您也出卖我。”

中毒后，那个楼袭月的记忆原来只是有一些片段出现，可现在，却是一点不落的变成了她的记忆。

她闭上眼，任往昔的片段一段段在脑海里回放——

不知为何，她从记事开始便是成男孩子的打扮，有一次她问乳娘，乳娘只是拍着她的后背，乳娘什么都没说，而她却在乳娘的眼底看到了无奈。

也许，她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吧。

这个念头，在她很小的时候就产生了。每次在母后那被冷落时，这样的念头更加的坚定。

在她四岁的时候，母后又怀上了一个孩子。待她五岁之时，母后生产了。她远远的站在大殿里，看着虚弱的母后抱着刚出生的弟弟，眼底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至少对她没有……

她还记得，她十岁时，弟弟五岁。他们两人被父皇叫去御书房，出来后，母后一脸慌张的将弟弟搂进怀里，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那一掌，彻底将她对母后的最后一丝情谊抹灭。

再后来，因为母后的一句话，她放弃了皇位，让给了弟弟。

可为何，如今还要帮楼袭无来伤她？

楼袭月无力的摇了摇头，垂下来的发丝随着她的晃动，衬托出她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