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醒醒,我带医生来给您看病来了,妈妈……刘神医,你快救救我妈吧,呜呜……”这时颜玉卿看着躺在床上没有知觉的的颜妈妈,心底没由来一慌,连忙上前摇了摇母亲,试图想将颜妈妈唤醒过来,只可惜叫了许久母亲都没有动静,好似死人一般静静地躺着不动,这下子颜玉卿不由得急了,就连眼眶中的泪水也在不停地打着转。
“你先别慌,让开一点,我看看再说。”刘凡连忙靠近床边,一边搭在颜母的手腕脉搏上,其脉搏很是微弱,气息全无,透过天眼神通,刘凡进一步透析颜母五脏六腑,这才发现颜母身上的癌细胞已经由皮表扩散到了肺腑之内,此时正处于弥留之际,若不尽快抢救,那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刘神医……”此时颜玉卿焦急如焚地紧盯着刘凡,但心底却是凉到了冰点,母亲就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至亲,如今就这样奄奄一息地躺在自己身前,身为人子女者又怎么能承受得起这份打击,是以刘凡的态度就是至关重要,紧锁的眉头纠结着夺眶欲出的泪花,承载着对母亲的牵挂。
“嗯”刘凡轻点着头,神色依然是那么从容淡定,眼神坚定地回头看了颜玉卿一眼,说道:“伯母的病已经扩散到了肺腑之内,由于长期卧病在床,身体机能早已退化腐朽,仅仅只剩下一缕气息,但是很微弱,现在已经是处于弥留之际,不过她的意志很坚强,我想伯母应该是在为你而牵挂,才会弥留至今,以现世的医疗水平基本上可以宣布死亡了,不过……你大可以放心,这病对于我而言并非难事,呵呵……”
“真的?”此时颜玉卿可谓是百感交集,只怪刘凡说话喘气,起初听到刘凡说母亲已经是病危状态时,心底的防线顿时被击垮,努力克制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紧接着又听到更严重的“死亡”,这一刻她又好似感觉眼前一阵忽明忽暗,紧跟着又是天旋地转,险些一头栽倒下去,可没想到刘凡末了又来了一句让她“放心”,说话间的这短短的几秒钟直让颜玉卿感受到了急速过山车的“刺激”,顿时喜极而泣,一时激动之下,竟什么都给忘记了,紧紧地抱着刘凡的胳膊,与之四眼相对,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刘凡脸上的尴尬。
“呵呵,我从来不会拿病人的生命来开玩笑,我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那我就会负责到底,这点你大可放心。”刘凡并没有责怪颜玉卿的失礼,反而是轻轻笑两声,随后不着痕迹地从颜玉卿的胸前将手臂抽了出来,随即又叮嘱道:“另外也不要那么激动,这样的话很容易造成心脏负担的,须知悲伤肺、喜伤心,你这样大喜大悲的,对身体伤害很大,所以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你明白?”
“嗯嗯,我会记住的,谢谢刘先生提醒。”这时颜玉卿点点头应道,随即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而此时的刘凡已经被过身去,将目光聚焦在颜母的身上,眉头紧皱着好似在思索什么,却没有发现身后的颜玉卿正用复杂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背影。
就在刚才颜玉卿也意识到刘凡有意回避自己,心底没由来的一阵失落,虽然那只是自己一时情绪激动才做出来的举动,可是一抱住刘凡臂膀的那一刻,她有点不舍得放手,也许是当时她的心情极不稳定,就如离群的小羊羔一样的彷徨,需要有人给予她安全感。
而恰好刘凡给她的印象极深,无论从身份或是能力上,都能够抚慰她此时受伤的心灵,好似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但最后却又如同镜花水月一般如梦似幻,如今刘凡这一抽身而去,就等同于梦醒时分,她又怎能不惆怅。
不管是心绪不宁的颜玉卿也好,后知后觉的刘凡也罢,两人现在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床上躺着的颜母身上,这时刘凡一把将盖在颜母身上的被子一把掀开,顿时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但刘凡却没有因此而厌恶或是退缩,反而是一脸凝重地注视了几秒,却见颜母身上穿的衣服**的,上面黑一瘩黄一瘩的浓水,还有小片的血水,皮肤干瘪,个别地方还能隐约见着粉红而森白的筋骨,整个躯体就好像一具糜烂甚久的尸体,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