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卫航自己也不知道董唯妆被人**过,他就是那种处女情结特别重的男人,可以出轨,跟其他女人上床,但他始终不会把那些女人娶回家。
而且他确实爱穆清寒,跟董唯妆只是玩玩而已,他可以接受董唯妆和沈度上过床,却不能忍受董伪装曾经被三个男人**过。
他胃里翻滚着,面色苍白如纸,无法回应穆正宏的问题。
毕竟穆清寒还是穆郁修的表妹,穆郁修和凌越帆就算要羞辱陆卫航,也不能当着穆清寒的面,给穆清寒心里添堵。
穆郁修用眼神制止了想再次揭陆卫航短的凌越帆,把一块紫薯放到外公手边的碟子里,“外公多虑了。都说两人在一起生活久了,连习惯都会一样,阿航和阿寒连反射神经都相同了不是吗?阿帆在饭桌上说起沈律师和董家大小姐的事,我们局外人听了觉得没有什么,但当事人可能因此反胃,吃不下饭。”
陆卫航本来已经吃不下去了,被穆郁修这样一刺激,更想吐了。
从刚刚陆卫航阻止她帮大哥,再到听了凌越帆的这些话,穆清寒已经下定决心,无论怎么样,再不能心软,必须跟陆卫航离婚。
这样一想,穆清寒反倒是看透了,身心舒畅至极,在陆卫航铁青的脸色下,她比平日多吃了一碗饭。
晚饭后,几人到客厅里的沙发上一边吃点心,一边陪穆正宏聊天。
当年凌越帆和陆卫航一起追求穆清寒时,穆郁修就比较中意凌越帆,私下跟凌越帆的关系也不错,他并没有把凌越帆当成外人,自然也不用特意招待。
他跟几人打了一声招呼,一边往楼上走,一边给温婉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温婉大概在看电视,过了几秒钟就没有了演员说话的声音,她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阿修。”
穆郁修开了自己卧室的门,见时间已经是晚上10点了,他皱起凌厉的眉宇,嗓音却是柔和低沉的,“这个时间怎么还在看电视?”
其实他知道温婉的作息时间很有规律,照着平常,温婉应该是睡觉了,然而今天就算在睡觉,他还是想把她吵醒一次,想第一时间告诉她外公同意了他们两人结婚。
果然,陆卫航说的没错,他今年也有31岁了,竟然因为能跟温婉结婚,而兴奋激动到这种程度,这还是平日里泰山崩于前,仍旧面不改色的他吗?
仿佛压在胸口的石头卸掉了一样,穆郁修之前的窒闷和焦躁,这时一下子散去了。
他走进屋子后倒了一杯清水给自己,听到电话里传来她清冷的声音,“你不是说晚上给我打电话吗?我在等你。”
穆郁修端起的杯子顿在唇边,片刻后收回来,放在床头柜上,水也不喝了,坐在床头跟她说话,有些好笑地问:“等我吗?我若是忘了打给你,或者根本不想打给你,你是不是要等一夜了?”
“你是想听肯定的答案吗?但阿修,比起这些没有根据的假设,我更相信你会信守承诺,哪怕是说今晚会给我打电话这么微不足道的一句,而事实不就证明你没有在敷衍我吗?”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里的意思不是相信爷,而是你自信爷是被你吃定了呢?”话虽这样说,穆郁修狭长的眼角却是微微弯了起来,墨玉一样的眼眸在灯光下散发着润泽柔软的光。
“哪有?分明是你时刻都想着怎么把我拆吃入腹。我本来是只刺猬,结果被你这匹狼驯成了小红帽、小绵羊。”
穆郁修闻言笑出声来,长眉一挑,愉悦地说:“爷自己也这样觉得。温律师从下午跟爷撒娇,要吃冰激凌的一瞬间,就让爷觉得总算把你这只爱伤人的小刺猬,养成了对爷各种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小宠物了。”
再想起时隔七年后第一眼看到她的那一晚,她眼中的陌生和抗拒,没有跟她敞开心扉相互折磨、相互伤害的那一段时间,他只觉得那些痛苦和煎熬,让人既无奈,又有些好笑。
两人沉默半晌,温婉又叫他,“阿修,你还在你外公家里吗?今晚回来不回来?”
“回去也是一个人。除非……”穆郁修微顿,勾起唇角,“除非婉婉能陪我,我立即开车过去接你。”
温婉没有接话。
穆郁修觉察到她的情绪不对,舒展开的眉眼慢慢又攒在了一起,“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今晚你的语气那么伤感?”
“阿修——”
他扬声,“嗯?”
从跟沈度说完那一番话后,温婉的心里一直很难受,泪水含在眼中,在这一刻滑落出来,“我们还是不要结婚了吧!我……我配不上你。”
穆郁修狭长的眼眸抖地一眯,笑意僵在了唇角,变成恼恨和逼迫,“温婉,只是这个原因,还是说你根本不想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