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北接了个电话,神情愉悦的先走了。傅晋臣看到他笑的那副贱样,就知道肯定是傅欢颜又给他下什么指令,而他屁颠颠的去执行。
傅晋臣捏了捏发胀的眉头,心里狠狠鄙视。他就不明白了,就傅欢颜那样的刺头,怎么项北就死心塌地的,为了她这些年诸多隐忍,到底中的什么邪?
“你喝多了吗?”沐良盯着身边的男人问。
男人偏过头,看向她的眼神闪闪发亮,“我去外面抽根烟,醒醒酒我们就回家?”
听到她说回家两个字,沐良顿时展颜,道:“好。”
伸手在她大腿上拍了下,傅晋臣薄唇压向她的耳边,笑道:“等着我。”
随后,他站起身,从茶几上拿起烟盒与打火机,拉开包厢的门出去。
走出包厢,喧闹的声音安静不少。二楼的长廊,左右两边各有落地阳台。傅晋臣往左走,推开阳台的门,迎面而来的空气清新。
他双手扶着栏杆,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打开烟盒抽出一支烟。夹在指间的香烟被点燃,傅晋臣微微仰起头,渐渐平息喝过酒后身体的燥热。
大雪虽然停歇,但气温却降至零下。傅晋臣没有穿外套,不过抽根烟的功夫,他混沌的大脑已经清醒不少。
今晚喝酒,他控制着量喝的。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抽完一根烟,傅晋臣将烟蒂丢在脚下,捻灭后便从阳台回来,往包间走。
蓦然间,前方一阵骚动,有人快步往楼下跑急着去喊人,边跑边惊叹道:“天哪,竟然有人站在阳台边上,太危险了!”
傅晋臣沉寂的双眸动了动,情不自禁朝着阳台走过去。当他转过头,看到那抹站在阳台外沿的身影后,整个人霎时往前跑过去。
“你在做什么?”
男人饱含怒意的声音带着质问,目光紧紧攫住高高站在阳台边上的女人。她还是有这样的习惯,以前不开心,或者喝醉,她经常就会站在很危险的地方。
阳台的台面,不过只有男人两只手掌的宽度。舒云歌穿着细高跟鞋,双腿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眼神迷离的望着前方。
她明显喝醉了,全身染着酒气,脸颊晕红。
舒云歌并没有回头,也没有看向说话的男人,她双眼直勾勾盯着前方的某一个点愣神。傅晋臣想要过去将她拉下来,却听她大喊:“不许过来!”
傅晋臣往前的步子瞬间停住。
“为什么没有星星?”
舒云歌仰着头,秀眉紧紧皱着。她望着那片黯然的星空,喃喃低语,“他说过的,要在满天星空的夜晚,放烟火给我看。”
“可是没有星星,我就看不到烟火了……”舒云歌咬着唇,神情瞬间变得失落,“星星啊,你快点出来好不好,我好想看他给我放烟火。”
傅晋臣伸出的手指,一根根变的僵硬。他沉着脸收回手,转身就要离开。
“啊——”
围拢过来的众人忽然惊呼,傅晋臣不禁回过头,却也被吓住。
站在阳台上的女人,忽然抬起一只脚,伸着胳膊去脱她脚下的高跟鞋。因为单脚独立,她整个身体都在摇晃,似乎马上就能从这里摔下去。
虽说二楼不高,但酒吧的建筑不同于民居。每层楼的挑高是五米,两层楼高外加地下室,高度加起来也有十几米。如果舒云歌从这里摔下去,肯定要摔断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