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又想起周沉的话,折回来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上。
宽阔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男人,一个杀气沉沉地看着椅子上的男人,一个歪着头,用手背擦了一下酸疼的嘴角,这才发现见血了。
沈澈那一拳下手够重,却也让周沉觉得够过瘾,他用舌头舔了舔牙根,满口腔全是消散开的血腥味。
真好,终于有人敢来朝他兴师问罪了,这一拳似乎将周沉最近麻木的神经全不打醒了,至少他感觉到了疼。
周沉将手放下来,轻笑一声:”沈少这是打算来要人了?”
”你把何欢怎么样了?我不管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管你们是不是离婚了,我只要她好好地站我面前!”沈澈几乎是怒不可揭。
他向来也不是莽撞的人,像今天这样突然冲进周沉的办公室抡他一拳也是实在没忍住。
前段时间他也一直出差,自从沈氏部分股份被周沉收购之后沈岳林便正式退居二线,让沈澈顶了上去,全权接管沈氏,加之何欢与周沉结婚,对于沈澈而言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所以他用忙碌的工作麻痹自己,可他今天早晨刚从外地回来,沈明月便将何欢与周沉离婚又消失的事告诉他了,沈澈当初便炸了,直接从家里冲到了周沉的公司。
周沉看着眼前怒气冲天的沈澈,无可奈可:”抱歉,我也正在找她,不知道她在哪里!”
”你这算是一个男人该说的话?”沈澈真想上去再揍他一拳,”何欢真是看错你了,我当时也看错你了,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初我就不应该轻易放弃她!”
可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周沉正了正自己的衣领,颔首,态度诚恳:”我很抱歉!”
除次之外他没有其他辩词,不解释,也不推卸责任,仿佛一切飞过来的刀枪他都挡着,毫不逃避。
”抱歉能有什么用?当初是你要娶她的,一夜之间就跟她领了证,媒体上闹得沸沸扬扬,谁都知道她已经是你周沉的妻子,现在又是你要离婚,一脚将她踹开,那你把何欢当什么了?玩物吗?新鲜感过了就丢到一边去?”沈澈也是被气昏了头,将心里片面的想法骂了出来。
周沉依旧坐在椅子上,丝毫不辩解,好像他骂的都是对的。
这样子的周沉只会让沈澈觉得更恼火。
”既然你不能为她负责到底,当初为什么要去惹她?现在还让她怀孕了,你让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以后怎么过?像你这种薄情寡义不懂珍惜的人,根本不值得何欢为你付出!”
沈澈骂的每一句都直戳周沉心底,在他已经伤口斑斑的心里又补了几刀,疼痛之余便是过瘾的爽意。
说实话,周沉现在真的急需有人来指着他的脊梁骨骂,骂他没心没肺,骂他辜负了何欢,这样或许心里会舒畅一点。
”我承认是我辜负了她,但是我跟何欢的事并不如你想的那么简单。”周沉终于从椅子上坐直了一点,”另外,我也一直在想办法找她,可是她似乎有意躲着我,所以恳请你们沈家要是得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不可能了!”沈澈寒着脸,居高临下,”如果这次何欢能够相安无事地回来,我绝对不会再把她让给你。”
原本沈澈心里对何欢就一直没有放下,可是先前看到她与周沉在一起那么幸福,沈澈也由衷地为她祝福。
可是现在情况呢?何欢怀着孩子被迫签了离婚协议,这简直让沈澈不能忍。
他心疼何欢,所以后悔当初的选择。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宁愿让沈氏破产也不会松开她的手。”庄边协扛。
家族利益与女人之间,他打算选后者,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可惜我不会给你第二次作选择的机会!”周沉用手擦了擦额头,”很抱歉,我与何欢还没有正式离婚,虽然她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但还没有正式办手续,所以名义上我们还是夫妻。”
......
于玮彤是马不停蹄地从贵州赶回邺城的。
她之前接了周沉的电话之后就觉得不对劲,可是又不好再去细问周沉,于是给何欢打电话,发现她的号码已经停机,这才知道事情不妙。
不过于玮彤也怨自己。
连翘的三公主满月酒之后她便只身去了贵州,刚去的那段时间她几乎与世隔绝,不接邺城任何人的电话,最后索性关机,大半个月之后开机,里面乱七八糟全是短信和未接来电,她也懒得细看,统一删除,只给何欢发了一条短信告知她在外面旅游,叫她别担心。
随后很长一段时间于玮彤一直在贵州山里,信号不好,她也懒得与何欢联系,直到周沉打了那通电话过来,这才知道出了事。
之后于玮彤联系了连翘,在电话里连翘大致说了一下何欢与周沉之间的事,知道他们俩因为某些原因离婚了,而何欢带着所有的东西消失,消失后周沉才知道她肚子里已经怀了孩子......
这真是一个特牛逼的反转故事啊,能够让人猜到开头,却没猜中结局。
”周先生,我是于玮彤,我从贵州回来了,刚下飞机,能否跟您见一面?”
周沉在办公室接到于玮彤的电话,苦笑一声:”好,我也刚好有事要问你。”
他挂了于玮彤的电话。
好吧,兴师问罪第二波,不过这是他该受的,忍不住用手指又捻了一下嘴角,上午被沈澈打的那一拳依旧疼得厉害。
下手够重的呀,看来那小子对何欢还是没有死心。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