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不回答,整个人懵懵懂懂,稍稍抬起眼睛,借着月光冯厉行才看清她的样子,双眼红肿,脸色青白,束在一起的头发有些乱,胸口的几颗扣子还散开着,隐约可以见一些细微的抓痕。
如此模样让冯厉行心口揪紧。
她怎么了?
”陆连翘...”轻轻推了她一把。
车椅上的人突然指着不远处的华克山庄问:”还记不记得几个月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什么?”
”我故意喝醉撞了你,输钱引起你的注意,然后你借钱给我,你说你可以让我赢...”连翘徐徐陈述,表情冷清,眼神中有捉摸不透的东西。
冯厉行觉得这样的连翘让他心里不安稳,隐约还带着几分慌意。
”到底怎么了?”大半夜一个人跑来鸡鸣山,现在又对他说了这么一段莫名其妙的话,冯厉行弯腰进去用手摸了摸连翘的额头,”发生什么事?”
她却又笑了出来,别过脸去,深呼吸。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我们几个月前第一次在赌场谈话的场景,想问你,如果当初我没有去主动勾引你,是不是后面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这个问题让冯厉行如何回答。
他的复仇计划虽然已经顺利完成,但连翘却成了你整个计划中的例外,至少起初的时候从未料想过她会成为自己的妻子。
”这世上根本没有'如果'这种事,所以没有必要去假设,发生就代表合理,合理即是命中注定。”
好一个”命中注定”!
连翘不由再度冷笑,却不言语。
那晚回去之后连翘将冯厉行缠了半宿。
以前也见识过她的妩媚妖娆,但那晚的连翘似乎有所不同,像是带着求死的心,化身悬崖上的一束曼陀罗,绝美,却带着毒性。
冯厉行都不敢太用力,因为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过程简直是煎熬,要承受身下这女人的索要和妖娆,却要用意志对抗自己的欲念和渴望。
”冯厉行......冯厉行......”她迷离间一遍遍重复他的名字,声音尖利,像是心里压着多大的绝望和冤屈,最后他带着她攀上高峰,她才止住叫声,死死搂住他的腰,将尖利的牙齿咬进他的肩胛骨里。
终于嘤嘤哭出来。
”我相信会有报应,你会有报应,我们都会有报应!”
......
弋扬第二天没有去公司,据说是因为宿醉导致头痛。
连翘没有过问。
两人本就已经是无法收拾的关系,再被他昨天那么一弄,以后见面更加尴尬。
倒是董秋,临近下班的时候给连翘发了一条短信:”昨天在包间的事我不会说出去!”
安安入学的事终于敲定,认领手续也办了下来,为了以后学籍和择校方便,冯厉行还安排人把安安的户口牵了过来。
除此之外,考虑到安安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又有五年的孤儿院生活经历,所以无论从他的身体状况还是性格考虑,都需要老师加倍照顾和关注。
于是冯厉行为此专门在五星级酒店设宴,请了安安以后的幼儿园老师和园长”聚”了一次,临走时又每人送了一套LA'MO旗下某二线品牌的新款首饰,这样便皆大欢喜,老师和园长都一致表示会多多照顾安安。
连翘为此事着实感动了一把。
这男人终究还是有体贴细致的一面,至少目前而言,他对安安还算可以。
幼儿园临开学前一周,连翘开始准备把安安从归叶堂接回来住,还抽了半天时间带着薛阿姨逛街,帮小家伙添置了许多日用品。
考虑到她有时工作会很忙,所以又与薛阿姨商量好,以后由薛阿姨负责幼儿园接送和晚饭,反正幼儿园离冯厉行的公寓很近,走路步行也只要七八分钟。
薛阿姨一口就答应了,因为连翘允诺的薪水也足够诱人。
这么一晃便到了与刘院长约好要去接安安的日子。
本来冯厉行也要一起去,但临时有个会议抽不开身,他便安排PERRY和连翘一同去归叶堂。冬沟欢圾。
连翘永远记得那一天,八月底,无风,天气炎热,去归叶堂的路上可以听到知了欢快的叫声......
跨时五年,无数个夜里在异国他乡的梦中哭醒,想着有一天自己可以把安安接到自己身边,历经千苦万难,终于让她等到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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