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谷静云提醒自己,他才不会动呢。
公孙瑾走了出来要离开的样子,谷静云嘴贱问了句,“去哪儿?”
公孙瑾驻足回头,依旧笑得很欠扁,“出恭,谷兄一起否?”
“滚。”谷静云咬牙切齿恨道。
公孙瑾丝毫不受伤的走开,他脸上不正常的红色却引起他的注意。适才顾着逃命没在意,公孙瑾的脸几时变了色儿?不似酒红,倒似琴月楼里的姑娘们的迎客时的媚红。
等到公孙瑾回来,谷静云认真的盯着他问,“你可有不适?”
无人问还好,一有人问公孙瑾立即觉得浑身不对劲,“怎么觉着心跳得很快,脸也躁烫得很。”
脑海里的记忆迅速流转,他相信陆灵儿的医术,公孙瑾的情况不会朝不预期的方向发展。又思及下午彩影和秋言过来献媚的情形,莫不是那时他们二人对公孙瑾做了什么?
公孙瑾感觉喉咙干涸,咽了咽又无物下咽,他的视线开始直勾勾盯着谷静云,作为一个涉猎风月场所之人,他很清楚自己目前的状态,“谷兄,我好了中了欲毒,怎么办才好,这儿可就你一个男人。”
原来他下午感觉不是是因为媚药的关系,真怪自己心虚误解他的本来意思。“你怎么知道自己中了欲毒?”如是说的谷静云,神经绷紧如弦。
“好歹我是个正常的男人,那方面的事岂能不知?估计是在琴月楼中的招吧,烟花之地岂能无此物?怪不得彩影和秋言那般积极献媚,不出意外,这会子我该正与他们其中一人共赴巫山罢。”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谷静云本能退后一步,“一点儿媚毒而已,以你的自制力抗一抗不就过去了,难道还要我出去给你找个姑娘来不成?”
公孙瑾手撑着身畔的岩石,浑身开始发软发冲,冲着谷静云痛苦的笑,“昨夜一看谷兄就知道甚少涉足青楼名馆,不知中了欲毒无法排解的厉害。”
被公孙瑾言中了,他逛青楼的次数不多,昨夜和公孙瑾还是头一次,何况他哪儿有公孙瑾经验老道?知识的不足让他渐渐相信公孙瑾的话,“怎么个厉害法?”
“谷兄瞧我现在的状态,若无法排解定会折磨身亡。在下爱看男人洗澡,却不会真对男人下手,有劳谷兄到山下去给我带个姑娘来,否则在下就再也看不到谷兄洗澡了。”
他在大喘气,半似玩笑半认真的话让没有处理过这种事的谷静云一时乱了方寸。他斜身瞧到山下的山野村庄,或许那里等着他的不止是替公孙瑾解毒的姑娘,还有追来埋伏的杀手。
“你还能挨多久?”虽然很不想伤天害理,但他没得选择,要怪只怪妓院里的姑娘都不是好东西。
“请谷兄尽量快些,否则我抗不住就会自己下山了。”
公孙瑾下山事情就大了,万一让人抓到他死了,或者运气好他跑了,自己岂不白受累一场。“你在这儿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眨眼间谷静云便消失在视线里,公孙瑾对这份轻功佩服得五体投地,也更觉着危险和需要警惕。他不知道自己中双份欲毒,只道这欲毒挺利害,竟能逼得他浑身让热气缠绕。
若然内力恢复,他也不会如此苦恼。一边想一边躺回洞中,开始无休止痛苦的等待。
与此同时,在树林里悄然飞跃腾空的谷静云也在后悔,如果没让灵儿煎那副使内功恢复缓慢的药,现在公孙瑾定能自行把毒逼出来,哪儿用着得他去干那缺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