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原来是你,我看错了。”我轻轻地推开他,“对不起,我以为是神医……”说到这里,我的心一阵绞痛,“疯子,神医他真的掉下去了吗?他真的死了?”
疯子点点头,又摇摇头:“他的确掉下去了,可是我们不知道他是否死亡。尽管中了花非玉毒的人难以活命,但他是医生,或许他会有解毒的方法。”
我摇摇头:“若他知道解毒的方法,大哥就不会死了。”
疯子无奈地对我道:“我哥已经派人从后山下山,到悬崖下去寻找了……”
“别对我说你哥!”我恶狠狠地对疯子道,“我和他的仇恨不共戴天!还有你,你答应我帮我挡住追兵的,你为什么……”我难过得说不下去了。其实我知道这是在为难疯子,那日看状况就知道疯子双拳不敌四手。何况是家文亲自出动,他的功夫全漉山第一,又贵为山主,谁能斗得过他?
想到这里,我的泪又流满了脸颊——家文,他真是个恶魔,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女神,无论你多么恨我,多么恨我哥,我还是求你现在选择爱护好你自己,毕竟你怀着神医的骨肉,你不为自己也要为神医活着。”疯子握着我的双手,诚恳地对我道,“等孩子平安地生了下来,你就是想杀了我们兄弟俩,我和我哥也会任你宰割的。”
“可我心里难过,我恨!我根本没法平复我的心情。”我对疯子道,“我不能见到家文,不然我要痛苦死的。”
疯子叹了一口气:“我去和我哥说说,让他放手,让你离开顶区,行吗?只是,你不能离开漉山。一方面,我哥不会让你离开漉山;另一方面,你怀着孩子,只有在漉山,我们才能照顾好你。”
“他愿意让我离开顶区,永远不见他吗?”我问疯子。
疯子无奈地对我道:“我试试看吧,如果让你离开顶区,你想住在哪个府第?”
“幕衣府,让我住幕衣府吧!”我毫不犹豫地回答疯子。
……
我在幕衣府住了快一个月了。为什么会选择幕衣府,原因是我没法住在神医堂,我不想每日触景生情,看到神医的一切一切都会让我痛苦得发疯。而幕衣府最靠近中山碑,也是离顶区最远的地方,这样我就能离家文远一点。
惠云陪着我一起住到了幕衣府。尽管她悉心照顾我,可我还是以泪洗面,日日憔悴了下去。若不是肚子里有了神医的孩子,我绝不会留在漉山了。神医……一想到神医,我的心就如同刀绞一般。我根本不愿意去想关于神医的一切,那日在悬崖发生的经过就像一个噩梦一样,在我的心里留下了无法磨灭的阴影。
每夜我都在孤独,盼望和思念中度过。没了神医的夜是那么难熬,加上早孕反应,我常常失眠至半夜,直到天蒙蒙亮才能睡去,可梦里却不安至极,噩梦一直困扰着我,还有那个白色的医院和穿着白大褂的神医,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搅得我的心一直不安定。
就这样,我日渐消瘦,整个人变得苍白且皮包骨头。每日里茶不想饭不思,药一喝就吐。对于我的身体,家文是最担心的。为了我,他破例把沈真放了出来,专门医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