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什么了?”神医问道。
“家文要丫头把韵儿抱到了湘桂身边,我只听见湘桂在哭,低声诉说,大概是孩子掉了之类的,又说韵儿可爱什么的,之后我实在是听不真切。”疯子道,“后来,家文低声安慰湘桂,说他们总会有孩子的,之后湘桂声音大了些,自然是说沈真推了她,导致她小产,家文便承诺一定严惩沈真,还湘桂一个公道。”
“唉!师弟别的还好,就是情关过不去,这一次在劫难逃啊。”神医起立道,“我要去通知师弟,让他下山先避避。”
疯子一把拉住神医:“你先等等。这件事有蹊跷,那夜灵儿被挟持,我听她指示去了去神针堂,沈真不是反复强调说他没撞吗?这个是要证据的,湘桂没证据,无端指认沈真是不可能成立的。沈真此时更应该做得坦荡,倘若他逃了,反而显得心虚。”
神医听疯子这么一说,又坐了下来:“后来家文和湘桂又说什么了?”
“后来,他们提到了女神,”疯子对我和神医道,“我当时是竖起耳朵听啊,可怎么都听不清。只听见他们说‘灵儿’又说‘女儿、孩子’什么的,还说了‘未婚先孕’、‘朝廷册封’。你们说,他们这到底说的是什么啊?”
“未婚先孕?是说我吗?这不太可能啊!”我问神医,“你说,她们这说的是湘桂,还是我?”
疯子摇摇头:“难说,那朝廷册封呢?”
我努力思索家文晚上和我说的话,突然想到家文说过,要我当王妃。家文说这话的时候,神医和疯子应该还在外面吧?还是已经不在了?算了,不想了。我的头越来越晕,只想去休息,便站起来道:“我不行了,我要去睡会儿,明天他们不把韵儿送过来,我就去要人…”刚站起来只觉得双腿一软,人便斜斜地倒了下去。
神医一把扶住我:“走,我们回屋休息,明日一起去家文那里要人。”
……
第二天,我和神医还没起床,家文便派丫头唤我们去他府里,说有要事相商。我和神医一边穿衣服,一边谈论会不会是韵儿的问题。神医便道:“无论如何,就是家文发病,我们也得承认韵儿是我们的孩子,一定要把韵儿夺回来。”
见神医如此坚定,我心里略放了心,可又有些不安:“万一湘桂拿韵儿和沈真交换怎么办?给她韵儿,她才放过沈真,那怎么办?”
神医思考了一下,咬咬牙:“沈真反复说他没有推湘桂,那我们就应该相信他。若他真的无法证明自己,也不能拿韵儿去换,韵儿是无辜的,沈真,哼,我这个师弟终于要砸在女人身上了,这次给他一点教训也好。”
“可你答应了你师父…”我嗫嚅道,“万一…”
神医摇摇头:“师父会理解的,沈真不是小孩子了。而我们的韵儿是最需要呵护的时候,我这个当爹的不会不分轻重缓急的。”说完后,神医轻轻拥抱了我一下,我们连早饭都没吃就去了家文的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