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和家文,神医一起被禁足在了铁面判官府。由于我们三人是主子,禁足的地方好歹还算是正经的房屋。那几个守夜的丫头和管理药渣药罐的下人都被关在了的牢房里,和当年的小翠一样。
三日后,验尸验药的结果出来了。他们分析老山主去世时的症状,又对尸体进行了查验,确认老山主中了甘遂之毒,而且药罐里残余的药水里也有熟甘遂的成分。
这个消息一出来,神医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江大人主持的第二次会审又要开始了。这次大家都把重点放在了神医的身上。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十分不是滋味。为什么会验出这样的结果呢?神医…我是应该相信他,还是…想到这里,我都开始恨起自己来,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犹豫,而不能坚定地信任他。
按照神医的人品和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这么做。但是…如果他想阻止我和杨默的婚事,这是最好的方法。唉!我怎么会这样来揣摩他呢?作为朋友,他是那样为我们两肋插刀;作为医生,他不可能以权谋私;作为漉山的主子,他的心地最是善良,对下人,对老山主都彬彬有礼,更不可能去干杀人的事情…不可能是他,不可能是他…尽管我一直在找一千一万个理由劝说自己,却越来越心虚。
第二次会审,杨默由于身体不适没有参加。除了他和怀孕的嫂子,其他人都参加了。
这次,江大人先从几个下人开始审问。他的态度和第一次完全不一样,不但傲慢无理,而且姿态完全是高高在上,连对大哥都爱理不理。下人们依然是唯唯诺诺,说自己完全按章办事,无一人承认自己有过。但是那两个睡过头的丫头还是各人被打了二十大板。下人被审完,依然是关押大牢。接下来就是我们主子了。
尽管神医一直否认自己往药里加了甘遂,但除了他亲手所写,已备份的那份药方外,无论从老山主的中毒症状、验尸结果、药罐药渣、残余汤药等,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无论神医怎么辩解,江大人都不相信,总要神医拿出没有谋杀老山主的证据,或者指出其它人。由于漉山的规矩,没有定罪的嫌疑人不能用刑,所以江大人除了用嘴和神医辩论,其它方面也不能把神医怎么样。可江大人似乎很喜欢这种审问的状态,他吃准了我们不用刑便不会招供这一套,审起神医来也慢条斯理,神医不承认,江大人也不急,就慢慢和他磨。
依照今日神医的表现,我心中确定他没有加甘遂,不可能为了给家文摆脱嫌疑而要神医招供。除了神医,江大人对我和家文的态度也一样。而那几个下人原本就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当年老山主选他们保管药渣和药方,原本就是看中他们啥都不懂,不可能在上面做手脚。若他们中间有人招供了,江大人还会慢条斯理地去查指使他们的主子,那又是漫长的等待。
看到江大人的姿态,我想起了杨默的话,如果还没有一个人招供,意味着家文还是嫌疑人,漉山继续群龙无首。在这个时间里,江大人可以通过朝廷的协助慢慢地渗透至漉山内部,一步步控制漉山,直到他把山主的位置抓在手心为止。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