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放进盐水里沾湿了,安王面无表情,话音还很温柔,可却让人感到冷入彻骨,“哦?慕紫幽骗我,那你对我说实话,你跟了本王之前,有没有被上官瑾轩睡过?你是不是上官瑾轩派到本王身边的女细作?记住了,要说实话哦,不然,本王手里的鞭子,可是会咬人的。”
苏梅看着目光阴森的安王,很想说不是、没有,可是,那张平时能说会道的樱桃小口,却怎么也不敢张开,这样的安王,她感到陌生极了!不,准确地说,也不算陌生,以前他也曾经这么无情过,不过那时对着的人是王妃,而不是她。
苏梅犹豫了好一会,才斟酌着说道:“是,我是上官瑾轩派到你身边的女细作,可是我一见到王爷你,就爱上了王爷,再后来,上官瑾轩想要侮辱我,就被我设计躲过去了。奕轩,真的,我没骗你,离儿是你的儿子,我也是干干净净跟了你的。我爱上了你,我怎么还能让自己生下上官瑾轩的儿子啊。。。。。。”
苏梅很聪明,知道全部否认,显然是躲不过去的。看看这刑堂里的刑具,估计魏王根本经不住拷打,就会把一切都交代出来,所以,她才会说,她是魏王派到安王身边的细作,但是她爱上了安王,她想法子躲过了魏王的侵犯,魏王没能占有她,她生的儿子,是安王的。
只要安王还念旧情,还有一丝相信她,相信上官离染是他的儿子,她就有希望,重新翻身。
她主意打的很好,可是安王被她欺骗了近二十年,怎么可能还会轻易相信她?
二话没说,带了倒刺,蘸了盐水的鞭子,就抽在了苏梅的背上。
“啊!”苏梅一声惨叫,后背深深的一条鞭痕,血珠子马上渗了出来。她今天穿了件很厚的褙子,和里面的中衣,一起被撕开,可见这鞭子抽在身上,该有多痛。
苏梅冷汗涔涔,脸色惨白,不敢相信地看着安王哭道:“你好狠的。。。。。。心啊!难道以前对我。。。。。。对我的爱,都是假。。。。。。假的?”
“住口!”安王恼羞成怒地骂道。都这个时候了,这个贱女人还在骗他,真当他是个大傻瓜呢!上官瑾轩是什么人?当初和他皇帝老哥争夺皇位,差不点就得逞的人物,岂能被苏梅玩弄于鼓掌之上?不把孩子给她种上,能放过她?只要苏梅承认自己是上官瑾轩的人,那就说明,上官离染肯定不是他的儿子。
安王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举起鞭子,一鞭抽向苏梅,一鞭抽向上官离染,只打的二人鬼哭狼嚎,满地打滚!
那惨厉的叫声,听得刑部司狱心惊肉跳,赶紧跑过来劝说道:“王爷,您不能把人犯打死了,打死了,臣可没法向皇上交代,这两人可是上官瑾轩谋逆一案的要犯,还有好多案情,要向他们了解呢。”“放心。”安王气哼哼地说道:“死不了。本王也有事情要他们交代。”
他还真有事情要二人交代。首先,苏梅还没到裴城的时候,他那是因为怀疑王妃和魏王有旧情,就睡了王妃的陪嫁丫鬟,那丫鬟怀孕,结果在苏梅嫁过来两个多月的时候,丫鬟流产,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王妃,说是王妃谋害的,因为这事,他第一次和王妃大打了一架。
还有,这么些年,苏梅掌着裴城王府的中馈,一定没少从他安王府,划拉银子给魏王府,他必须问清楚,这贱人到底贪墨了多少银子,给自己的奸夫。
现在想想,裴城庄子、铺子的收入年年递减,肯定是这个女人,在中间耍了猫腻。
安王只要想想这个女人,拿着他的银子,去养奸夫,还有奸夫所生的儿子;而他还傻/逼逼的疼着她,宠着她,为了她和那个杂种,对自己的正妃和亲生儿子冷酷无情,他就要发疯发狂,那种滋味,就像有成千上万只的蚂蚁,啃咬的他的五脏六腑!胸腔好似有一团大火在燃烧,那撕心裂肺般的烧灼痛,让他难以承受!
安王难以消除心里的羞辱和痛恨,叫自己的侍卫,弄来一盆辣椒水,然后满脸狰狞,走过去倒在了苏梅和上官离染的血糊流淋的鞭痕上。
苏梅和上官离染疼的死去活来,凄厉的惨叫声,格外瘆人!可是即使这样,躯体的疼痛,也没有心里的疼痛,来的剧烈。
就像苏梅说的一样,其实这一点,她还真没有撒谎。她后来确实爱上了安王,十八年多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安王本来就长得比魏王英俊,又对她宠爱有加,她会喜欢上这个男人也很正常。
可是,她对魏王也有感情,她跟魏王,也有五六年了,可以说魏王是她的初恋,而且,她对魏王的爱,还有一种怜悯的感情在里面,觉得他是英雄落寞,很惹人同情,何况两人还有了儿子、女儿,怎么可能会没有感情?
所以,她一边忠诚地为魏王谋划着一切,一边还和安王好的蜜里调油,享受着安王对她的怜爱。
可是,安王现在突然这么残酷无情地对待她,她如何能不痛苦?
苏梅哭的肝肠寸断,可是上官离染疼的急眼了,还在那骂她:“你这个。。。。。。贱女人,我恨死你了!你自己犯贱,你为什么。。。。。。要牵连我?我不要为你们。。。。。。你们陪葬!我是安王世子,是安王。。。。。。世子。。。。。。”
骂完,就疼得晕了过去。
苏梅确实是混蛋,可倒也算个慈母。见上官离染晕过去了,艰难地扑到儿子身边,大声哭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救救我儿子,救救我儿子。。。。。。”
两人恐怖的哭嚎鬼叫声,传到上官莹洁、上官莹钰的耳朵里,两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吓坏了!
上官莹钰毕竟要小一些,本来牢房里不时冒出来的老鼠、蟑螂、臭虫等东西,已经吓得她花容失色,此刻,再听到母亲和哥哥的惨叫声,她更是吓得面无人色,瑟瑟发抖。
紧紧地搂住上官莹洁,哭泣着问道:“姐姐,唔。。。。。。母妃和哥哥叫的这么惨,会不会挨打了?唔。。。。。。我们该怎么办?要是我们不是父王的女儿,我们是不是会死?唔。。。。。。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唔。。。。。。姐姐我害怕!”
“你不要死,我也不想死!”上官莹洁自顾不暇,哪有心情去照顾劝慰自己的妹妹?猛地推开上官莹钰骂道:“都怪苏梅那个贱女人!如果不是她为了上官离染,拼命要夺取上官凌然世子之位,慕紫幽又怎么可能去查当年的事情?都是她害得我们倒霉,我恨死她了!”
上官莹钰被姐姐推开,想想可能会被杀了,求生的本能,终于使得她失态地大叫起来:“父王!父王。。。。。。我是洁儿,您救我出去,我不要被关在这里。唔。。。。。。”
安王亲自挥舞鞭子,又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是感到累了。然后对哭泣的苏梅冷冽地说道:“你最好祈祷王妃能回到本王的身边,否则,她一天不回来,本王就来收拾你们一天。”
说完,转身朝牢外走,就在走到通往女监的通道时,听见了上官莹洁的喊叫声。
安王眉头一皱,停住了脚步。苏梅、上官离染属于重犯,和上官莹洁、上官莹钰是分开关押的。上官莹洁、上官莹钰关在女监牢,上官离染和苏梅被关在了单间。
女监牢头听见上官莹钰鬼叫,走过去狠狠地冲着她甩了一鞭子,毫不留情地骂道:“鬼喊什么?你还以为你是王府的千金小姐呢?你现在是囚犯,囚犯,知道吗?再敢鬼叫,老娘打死你!”
鞭梢扫到了上官莹钰的胳膊上,留下一道鞭痕。上官莹钰从小到大,那里受过这样的苦难?“啊!”的一声,抱着胳膊,嚎啕大哭起来。
安王正好走过来看见这一幕,心里说不难受,那是骗人的。
和对上官凌然的不管不问,没有给予一点感情不同,苏梅生的孩子,每一位从呱呱坠地起,他都倾住了极大的父爱,可以说,三个儿女,他都是关爱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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