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幽这一说完,宁王妃首先点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观点,“是啊,世子妃说得对,哪能光听这位妇人的一面之词,就怀疑皇子和世子呢?”
紫幽清双眸波光流转,看着刘贵妃笑眯眯地问道:“不知贵妃娘娘是在哪遇到这位妇人的?”
刘贵妃一脸正气地回答道:“本宫是在宫门前遇到她的。她当时抱着孩子,在那苦苦哀求侍卫放她进宫,说是来寻找她的夫君。本宫见她在宫门口哭得凄惨,不像是在说谎,又怕皇家的血脉流落在外,想想今天所有的皇子、世子都来了安国公府,所以,就把她带过来了。真要是哪位皇子、世子的骨肉,就把孩子认回去,收留这名女子,做个丫鬟得了。大过年的,何必闹得哭哭啼啼的?没得丢皇室的脸。”
“贵妃娘娘,臣女觉得这件事,怕是没那么简单。”紫幽不慌不忙地说道:“且不说她无凭无据这么一说,就算她所说情况属实,这件事,如您那么处理,怕是也不妥当。”
紫幽话一说出来,所有人就是一愣。刘贵妃现在可是无冕皇后,慕紫幽就敢说她事情处理的不妥当,还真是胆大棼。
果然,五皇子马上就不愿意了,狠狠地剜了紫幽一眼,冷诮出声,连堂嫂都不叫了,“照世子妃这么说来,母妃为执掌后宫之人,看见女子有怨情,就该不管不问?”
紫幽闻言,脸上不辨喜怒,依旧带着那副清冷而又慵懒的微笑,“喊冤的地方,可不是宫门口;能为平民百姓伸冤的人,应该是京兆府尹大人。如果,今天下跪的这位夫人,能够得偿所愿,那么只怕所有想进入豪门的女子,都会依样学样。到那时,请问五殿下,贵妃娘娘能够整日做在宫门口,处理这些冤情吗?”
“是啊。世子妃说得对,贵妃娘娘管的是后宫的庶务,可不是老百姓的冤情。村”
“就是,如果每个平民女子,都以这种方式,来逼迫贵族子弟,那贵族子弟,整日里还能安生吗?”
“。。。。。。”
紫幽听见大家议论,目光幽深地看向那名女子,不急不慌地问道:“这位民妇,你既是好人家的闺女,父亲又是秀才,总该学过《女则》、《女戒》吧?不知道没有三媒六聘,就和男子私通,是不服礼法的吗?本世子妃问你。8那个所谓的世子,可有派媒人入府提亲?可有聘书?什么都没有,你就把自己交付给了人家,我问你,尚若此人是个骗子,你又该怎么办?自己如此不检点,又能怪得了谁?”
紫幽说到这,扫视了一圈各位夫人,凛然地问道:“各位夫人,尚若各位的夫君,在外面被这样的女子迷惑,做下糊涂之事,你们愿意接受这样的女子入府?愿意让这样的孩子,叫你们母亲吗?”
在座的大多都是正妻,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小三gou引自己的丈夫,尤其是这种在外面眷养的外室。
“当然不行。”安国公世子夫人孙氏,当即大声回答:“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就该拉去浸猪笼,有什么脸出来喊冤?谁让你没有三媒六聘,就和男人上床的?”
她和夏若晴一贯不对付,因为夏若晴仗着自己是右相的孙女,老是对她不服,所以,聪明的孙氏,也看出了夏若晴对这位夫人的态度,马上旗帜鲜明地站在了紫幽一边。
“就是啊。”宁王妃也点头大声说道:“这不是滋长歪风邪气吗?真要是大燕各位女子,都跟这位妇人学,那大燕不就世风日下了吗?”
苏庶妃到了此刻,也明白怎么回事了。马上笑眯眯地说道:“那也不能全怪这位夫人,也许她是被人逼迫,也说不定。”
这是提醒这位夫人,赶紧改口。果然,这名女子,马上哭道:“当时,奴家的爹爹说过,要那位世子请媒人上门的。谁知,那位世子一边答应,一边就把奴家给。。。。。。给强了。。。。。。”
“所以呢?”紫幽一脸惊诧地问道:“你就从了?”
女子哭的越发凄惨,“奴家一个小女子,父亲又病重,即使觉得不妥,又能。。。。。。怎么办?”
“以死相逼啊!”紫幽马上正义凛然地一拍椅把,“是烈女,就该以死告诉他,你纵使身份低贱,可也不容他折辱,怎么还能和他把孩子都生出来了?”
刘贵妃和夏若晴听到这,才知道慕紫幽有多难缠了!本来两人设的计几乎完美。
这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叫云娘,确实是上官凌然替身玩过的女人。后来替身玩腻了,就给了她一笔钱,这名女子就嫁了人,嫁的还是一个游手好闲的赌徒。
刘贵妃因为紫幽帮助德妃,而心生怨恨,和夏若晴一拍即合;于是,五皇子奉了母命,开始查找和上官凌然有过关系的女人。
结果查来查去,“上官凌然”(替身)以前玩过的女人,几乎都是妓女,就这一位良家女子,还嫁了人,生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