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真被俞良宴话语中所带着的极强的感染力和画面感给冲击到了,心疼得要命:
“那怎么办?你要留下来陪她吗?”
俞良宴抓住机会,立刻抛出了主题:
“我好说歹说,才说服她的朋友明天带她溜出去玩一玩,你也知道,我工作忙,实在抽不出时间来陪她。这样,你如果明天没什么事儿的话,能不能帮我陪着她一块儿出去玩?”
漆真已经完全沉浸在对俞知乐的同情中了,所以,他坚定地答道:
“行,没问题!”
俞良宴一笑,说:
“嗯,到时候你到基地东南角的墙根底下等着就好,大概七点左右我家猫和她的朋友会出来,到时候就麻烦你了。”
但俞良宴真实的心理活动是:
——开玩笑,让他不担心舒狂?谁知道舒狂会不会借机欺负他的宝贝猫?
——果然还是找个人来充当双保险比较好。
漆真满口答应,但等他挂掉电话,回过神来之后,才稍微疑惑了一下:
为毛要在东南角的墙根底下?为毛不在正门?
但第二天七点,他准时地蹲在墙根下后,目睹了一场无比凶残的翻墙戏后,才意识到,神马才叫不走寻常路。
他先是看到舒狂的脑袋出现在了墙边,四下张望了一番,紧接着,他就亮出了他的凶器,用一把工程用的老虎钳子直接把铁丝网剪开了一条缝,用衣服把尖锐的铁丝网尖端包了起来,避免从这条缝里通过时会蹭伤,随即,他的脑袋消失在了墙头,没过几秒,俞知乐的小脑袋就从墙上冒了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张望着,却一下子和早就蹲守在此的漆真撞了个面对面。
她立刻兴奋地挥起了小爪子:
“漆真哥哥!”
底下的舒狂听她一下子这么大声,浑身一激灵,真恨不得一脚把这个没眼力见儿的小家伙从墙头给踹下来。
他立马四下张望,直到确认无人看到他们的行为时,才踢了一脚架在墙边的梯子,低声骂道:
“喂,你这么想暴露目标么你!快跳下去!”
俞知乐低头看了一眼高达两米的围墙,几乎没有磨蹭一下,就一个滚儿翻了下去。
舒狂还担心她会不会蹲在墙头哭喊着自己不敢跳,到那时候,自己肯定会毫不留情地把她给丢下去。
看来他真的是想多了。
他也爬上了墙头,把脚底梯子一脚踹翻。
本来这片墙头就是隐在一片树荫中的,梯子一倒,倒在草坪上,路过的人也看不出来。
他蹲在墙头上,把上面剪开的铁丝网用钳子拽了拽扯了扯,把它恢复到远观基本看不出有人破坏过的痕迹后,才轻巧帅气地跃下了墙头。
……然后成功地把脚给震麻了。
看到因为脚麻而蹲在地上动弹不得龇牙咧嘴的舒狂,俞知乐也蹲了下来,缩成小小的一团,打量舒狂半天后,用小手指戳了戳舒狂:
“唔……舒狂哥,你还好吧?”
舒狂刚想说大爷好得很用不着你管,就听身旁传来了一个惊讶的声音:
“舒……舒狂?”
舒狂一抬头,就看到了漆真的脸。
他也不由地疑道:
“你?”
被夹在两人之间的俞知乐看看舒狂,又看看漆真,看着俩人大眼瞪小眼的样子,感觉颇为神奇。
她思考了一会儿后,非常认真地问了一个跟眼前的场景完全无关的问题:
“漆真哥哥,你在这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