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青抱住宫锦文的双脚,用力磕头在地,几下额头破裂,渗出血迹。
宫锦文的身体微微一松,回眸向寝宫望了回去。
“皇上,求皇上想想,娘娘才是受伤最重的,您这样,让娘娘怎么办?皇上,您若是这样,就是bi娘娘死啊。皇上,求皇上您开恩吧,您重重处置老奴吧,求皇上为娘娘想想吧。”
剪青的哀求声,磕头声,惊醒了宫锦文,他松开手,让受伤的手舒展开,看着手心不停涌出的血。
“回去,给朕重新上药包扎。”
“是。”
剪青长出一口气,跟着宫锦文回到寝宫,拿出药重新为宫锦文上在手心。
“你下去让御医为你疗伤吧,让别人侍候。”
“皇上,老奴的伤无碍。”
“去吧,别让朕多说话。”
“是,奴才谢皇上恩典。”
剪青忧心忡忡地退了下去,吩咐几个老妖怪亲自在这里侍候着,以免走漏消息,皇上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宫锦文熄灭了灯,只留下一盏小灯,久久凝望着龙榻上熟睡的奚留香。他点了奚留香的睡穴,知道奚留香可以一直睡到天明。
“香儿,你让朕怎么办?”
痛苦,深深地在宫锦文的心中弥漫,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切?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直没有提起她被劫走后的事情,没有问过期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宁愿不问不知道,不去想起,因为没有什么比她安然归来更为重要。小心去呵护,唯恐提起那些,会令她伤心痛苦。
不想,今夜御医的一句话,让这件事,不能再被他忽略。该如何对待?如何处置?
如剪青所言,命御医用药打掉那个孩子吗?
她是否会愿意?
那样是否会伤害到她?
即便是那样做,他们是否就可以如同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回到过去。终究是他无能,没有保护好她,让她为他历尽生死,还让她遭受了如此的屈辱。明白这事情如果是放在其他的女人的身上,该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惶恐深深地抓住他的心,唯恐那样,他不能失去她,不能看着她出事。
“谁在外面侍候?”
五号老妖怪走了进来:“皇上,是奴才在侍候。”
“从今日起,香儿的身边,日夜须臾不得离人,出了什么事情,别来求朕饶命,自个了断才是干净。”
老五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敬畏地躬身:“是,奴才遵旨,定当日夜保护好娘娘。”
宫锦文微微蹙眉,她要是想死的话,有谁能拦住她呢?这事,终究是一个大问题,他该如何处置?
心早已经乱麻一般,失了计较,看着熟睡的奚留香,他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只是希望她那么坚强的人,不会有那种想法才好。
“去命奚宁远来见朕。”
“是。”
“不必了。”
宫锦文叹气,到底是深夜,此时召见奚宁远,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引起奚家的人疑心。
“是,皇上。”
老五惶惑地偷窥皇上的脸色,今夜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御医被招来之后,就被软禁起来,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大总管命他在这里小心侍候,盯紧皇上和娘娘,又出事了吗?
不敢去问,不敢去想,见到皇上挥手,躬身悄然退了出去。
清晨,奚留香从沉睡醒来,她知道是被宫锦文点了昏睡穴,起身坐了起来,奚鱼二人早已经在龙榻前准备着,受命娘娘身边时刻不得离人,她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却明白一定是发生了严重的事情。
这种事情不敢去问,暗中猜测甚至都不敢多想。
“娘娘,奴婢侍候您起来洗漱用饭吧。”
奚留香无精打采地起身,洗漱更衣,有人端上早膳,都是清淡的粥和小菜,奚留香却是没有胃口吃。
“娘娘,胃还是不舒服吗?可曾用药了吗?”
奚留香苦笑,怀孕要用药吗?
是用保胎药,还是用打胎药?
她蓦然怔住,可怕的念头紧紧地抓住她,宫锦文以为她怀孕了,留着那个御医在这里,莫非是要给她用打胎药,拿掉她腹中的孽种吗?
冷汗,不停地从奚留香的身上渗出,一瞬间浑身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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