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要她吗?想要她不死吗?”
“哈哈……”
宫锦武阴寒令人心悸的笑声,带出说不出的疯狂意味,从众人的耳边掠过。
他紧紧地抓住奚留香:“纵然我死,也会拉着她去给我陪葬,怕了吗?”
“殿下不为自个着想,也不为殿下的儿女妻妾着想吗?”
奚青璧不疾不徐的声音,镇定平静,一挥手,有人将一些人带了上来。
“父亲,父亲,爹爹……”
“殿下,爷,不要……”
宫锦武的脸色一变,对面奚青璧命人带出他的家人,有他的儿女妻子,在对面哭泣着呼唤他。
那些人跪在地上,苦苦地呼唤哀求他。
十几个妻妾还有几个儿女,跪在冰冷的雪地之上,哀求他归降,向皇上请罪。
“宫锦武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殿下,还有什么比他们更值得殿下守护吗?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宫锦武犹豫着,盯着自己的儿女,他们还年幼无知。
他的手从奚留香的脖颈上落了下来,到底是他的儿女,其中一个还很小,只会在地上爬,在雪地上向他一步步地爬了过去,伸手似在求他将他抱起来。
彩铃目光闪动,看着宫锦武和奚留香,奚留香悄然后退,想脱离宫锦武的控制。
宫锦武反手,奚留香迅速后退,剧痛从腹中传出,冷汗浸透衣衫摔倒在地上。
寒光乍起,映出雪的冷,彩铃手中的匕首,蓦然向奚留香的胸口刺了过去。
“大胆!”
宫锦武惊呼出声,一掌向彩铃手中的匕首击了过去,他没有想到彩铃敢去刺杀奚留香。
彩铃的袖口寒光闪过,宫锦武急速冲了过去,用身体挡住奚留香,一掌击中彩铃手中的匕首。匕首刺穿他的掌心,再刺入他的身体。彩铃手中的另外一柄匕首,也刺入宫锦武的身体。
她似乎犹豫了一下,宫锦武一掌重重击在彩铃的胸口,彩铃的娇躯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重重摔落在远处的地上。
几道身影冲了过来。
“谁也别动,否则爷就让她为爷去陪葬。”
宫锦武不顾身上不断涌出的血,掌中的血,抓住奚留香翻身扣住奚留香的咽喉。血,殷红刺目,不断从他掌心涌出,瞬间就红了奚留香的衣襟。
几道身影骤然停了下来,他们唯恐会伤了奚留香,他们是知道奚留香身份的,这件事只有极少的人知道,而他们恰好就是知道的人。
奚留香抬头向远处望去,彩铃艰难地抬起头,脸上带着绝望的笑意,盯着奚留香。
“不明白吗?”
有人上前制住彩铃,发现已经无需费力,被宫锦武重重击中胸口,这个女子命不久长。
“jian婢,大胆!”
宫锦武重重呵斥了一句。
“彩云是奴婢的妹妹,唯一的亲妹妹,明白了吗?尊贵的皇……”
下一秒,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有人扣住她的咽喉,令她再也说不一个字。
奚留香蓦然明白了什么,彩铃在报复,是在报复。
彩云是彩铃的亲妹妹,她当时是以怎么样的心情,看着自己唯一的亲妹妹,被活生生折磨羞辱至死?
她,该是怎么样才能压抑下去,忍受下去,等待今日的机会?
杀她就是想报仇,她一死,宫锦武也活不了,彩铃报仇的机会在建安城前实施,一箭双雕。那个女子,忍受了亲妹妹在眼前被折磨死的惨景,忍受了被主子凌辱,等待的就是这个最后的机会。
绞痛不停地从奚留香的腹中传出,那颗解药中该是有着毒药吧?
终究是大意了,相信了彩铃,在那种情况下,她开始对彩铃是有着一些怀疑的,但是彩铃将她从马车中带出来,说要带着她逃走,请她服下解药的时候,她还是相信了。
宫锦武反手点了穴道,匕首刺入软甲,刺伤了他。
软甲挡住了暗器,却未能挡住彩铃全力的一击,剧痛和流血,让宫锦武脸色苍白。
宫锦文缓步走近,望着宫锦武:“放手吧三弟,朕饶恕你,令你和家人团聚,看,你的稚子在等待你去抱起他。”
宫锦武喘息着,举手示意众人停步,谁也不得靠近,他一手扣住奚留香的脖颈,一手用匕首bi住奚留香。
“起来,跟爷走。”